28. 搂腰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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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应了声好。又不放心,再嘱托苏芜几句,皇宫森严,后宫更是离他有距,若发生什么,要以保全自己为先。

    “你这么紧张,倒搞得像是我未曾见过这些排场似的。且不说赐婚一事,就是我在圣上面前讨来的,前世我也是在风栖宫里头待过的人,对宫里的门道指不定比你还清楚三分呢。”苏芜见沈行山到了宅子门口,下马车时表情都严肃,便在进宅子时凑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

    主屋前头挂着的灯朦朦胧地亮着,光下昏黄,光照不到的地方是一片深蓝。沈行山便站在灯火荧荧与夜色喑哑的交界处,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苏芜,像是才想起来一般:眼前的苏芜并不是看着稚嫩的小姑娘,这些时日同她接触下来,是个极其聪颖的姑娘,但她的聪慧并非只有天生,更有前世的血泪滋养。

    沈行山的心突然像被什么攥住,瞬间呼吸都有些不畅,僵着身子回书房了。

    是夜,沈行山在书案前凝神看书,书页上的字却怎么都进不了脑子,耳边一直萦绕着苏芜的话,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从被送去宅子的小孩儿,到回府后与府中大娘子斗得不可开交的姑娘,再到嫁给谭逸,陪他从各种险境里脱身,成为六宫之主,一国之母。

    将军府覆灭,皇后之位也被废去,苏芜定是崩溃极了,才手刃了谭逸                                                。也是无助,绝望极了,再没有力气去思考可能黄泉路上会碰见苏芜,毅然倒在了谭逸身旁。

    待到鸡打鸣,华松推门而进时,看到沈行山依旧坐在书案前,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少爷,夫人已经起来,让秋菊来传,说今日即可进宫。”华松想到刚刚在外头同秋菊的一场恶战,说她名字时都是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沈行山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不是还有几日休息的时间吗?”

    “夫人说今日即可进宫。”华松不知道要答什么,只好又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行。”沈行山点点头,去洗漱了。

    谭言在重华宫看到苏芜和沈行山的身影,诧异地走过去,上下打量了沈行山一番,目光最终聚集在沈行山眼下的乌黑上,嘴角扯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这么累了,父皇不是允了十几日,何必要强赶着来?”

    沈行山知道他又想成什么了,大庭广众之下,也懒得张口解释:“娘子要来,沈某当然得陪着了。”

    谭逸笑笑,尽管重华宫里此刻还没有人到,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这么早赶来,怕不是为了伴读的吧?”

    沈行山点点头,简单说了要找贵妃一事,谭言听了向一旁的苏芜投去一个诧异的眼神,又问沈行山:“你没同你娘子讲贵妃的脾性?”

    这次是苏芜答的话:“当然讲过,只是由我去碰,更加方便些。”

    谭言了然,也跟着附和:“那倒也是,你倒是一心为他考虑。”

    谭言又问了一旁的小太监,打听到了贵妃这几日爱在后花园里头逛,三人一商计,准备待会儿让苏芜以替去给谭逸寻牡丹叶子的理由,接近贵妃。

    人渐渐陆陆续续来齐,谭逸来到重华宫,最先瞧见的便是苏芜站在外头同谭婉说着话,霎时间感到心上蹿下跳,小心翼翼又激动地上前。

    婚期提前,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皇宫虽深,却也不是消息闭塞的地方。沈行山的新妇不受沈康待见,沈行山怒发冲冠为红颜,为了新妇不惜和父亲闹翻,这消息在宫里头都传疯了。

    说什么沈行山与苏芜正是难得的伉俪情深,生在两个不和的大家,却有段良缘。小宫女间更是对沈行山瞬间有了无数肖想,盼望着日后也能嫁给一个沈行山一般的郎君,凡事都以自己为先为重的。

    但他谭逸可不信这些消息,沈行山同沈康的关系鲜为人知,他就是知道的那少数人之一。苏芜只是做了将这关系公之于众的一个盾牌罢了,他最关切的,是苏芜在府上可有受了委屈,沈行山可有欺负她。

    谭婉同苏芜聊得开心投缘,冷不丁冒出来个谭逸,吓得连连后退两步。

    苏芜冷眼瞧着他,谭逸就当没看见苏芜寒霜的目光,连连靠近问道:“婚事一事,可是他逼你的?你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在府上他可有对你不敬的地方?”

    沈行山本来昨夜就想了一夜,这会儿看见谭言在外头靠近苏芜,更是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又听他问苏芜的那些话,好气又好笑,直接一个箭步上去,直接揽过苏芜的腰,将她搂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