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嫌疑人1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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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

    至今还没有对吴栋提起诉讼,正是因为案件中的脚印和血滴,仍是疑点。

    这桩案件不合常理的地方简直不是一点两点。

    竹韵又翻到了现场的照片。

    刘颖母女死在主卧,女儿刘颖仰躺在床上,四肢并拢,衣着整齐,身上还被盖了一床被子,反观母亲缪倩,倒在地上,穿着睡衣,姿势扭曲。

    而刘勇应该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被在房里等待的凶手杀害,

    竹韵心里泛起一阵怪异感。

    她记得前两天的讲座中,罗伯特·雷斯勒说过有一种情况,凶手对死者有很深的感情,他们不能接受死者死后的模样,会对死者梳妆打扮,也是自己的一份忏悔。

    看起来证据确凿,但凶手一直没有认罪,现场也有疑点。

    竹韵在心中理了一遍头绪,打算明天好好会一会这位吴栋。

    第二天,竹韵起了个大早,她住在城东,而看守所在城西,要跨越整个城区。

    她索性早些起床,坐公交慢悠悠地过去,路上还能再理一理思路。

    市局这次让她见一个还没有最后定罪的嫌疑人,正是出于谨慎。

    一路上被颠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终于到站。

    竹韵看了眼手表,时间刚刚好。

    和门卫说明了来意,拿出市局开具的条子,竹韵顺利进入。

    已经有警员等着,带着竹韵进了探视室。

    很快,看守押着吴栋过来。

    和竹韵想象中的差不多,吴栋,面相憨厚,肤色偏深,身体壮实。

    他的手臂上还有自述中与凶手搏斗时留下的疤痕。

    竹韵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吴栋也不知                                                道有没有听见去,只木讷地看着她。

    直到她说:“你一直喊冤,却又无法自圆其说,如果你提供不了确实有用的证据,没有人能帮的了你。”

    吴栋的目光这才动了动。

    竹韵:“那么下面,我问,你答,可以吗?”

    吴栋点了点头。

    “你逃离凶案现场,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而是打给同事,要求他帮你报警?”

    吴栋:“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害怕极了,我根本想不起来我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拨出了一个自己记得的号码。”

    其实这很正常,人在应激状态下,不能用平常的行为和心理去做衡量标准。

    而且吴栋没有给自己找任何说辞,这就是人最本能的反应。

    竹韵鼓励道:“很好,就这样,想到什么,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她接着问:“你说你早上起床出门后发现了凶手,和他进行搏斗,之后躲回了屋里?那个时候是几点?”

    吴栋:“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但是我通常七点起床,我想,超不过七点半。”

    “可是你一直等到了下午四点才跑出去求救。”

    吴栋好像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颤抖:“我真的害怕极了,他捅了我好几刀,我的伤口在流血,我要为自己包扎,所以我的房间里有血,”他开始有些激动起来,“我跟警察说了,可是他们不相信。”

    “吴先生,别激动,”竹韵安抚道,“我相信你,你可以都告诉我。”

    竹韵的语气轻柔,仿佛是一剂镇定剂,吴栋竟真的平静了下来。

    吴栋说:“我夺过了凶手的刀子,反锁了房门,我求他离开,但是,他一直没有离开。”

    竹韵温柔地看着他。

    “我受了伤,很不舒服,我开始晕晕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听到了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很快就停止了,我又等了很久,确定凶手已经不在房子里,才敢跑出来。”

    吴栋说他将刀子夺走,带进了自己房间,可法医鉴定,最后一名死者刘勇身上的伤,与其妻女出自同一把刀。

    前后矛盾,这就是警方认定吴栋是凶手的最大证据。

    “出门后你做了什么?”

    “我……”吴栋好像有一瞬的犹豫,“我锁了房门。”

    竹韵等着他解释。

    吴栋只干巴巴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和之前的“不知道”不同,他没有加以解释,却多了一句“不记得了”。

    竹韵几乎是立刻断定,吴栋在撒谎。

    但她没有揭穿,只是继续问:“你和刘颖关系好吗?”

    吴栋摇头:“我其实很少能见到她,见面也只是点个头,她早上一早就出门,晚上下晚自习回来我都回房了。”

    这是实话。

    但竹韵不打算放过他:“但是,刘颖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