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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坐下来和对方聊会儿天,我对取材对象的兴趣始终浓厚。

    微微颔过首,我便推着猫父子往楼下走,大只佬还有点不愿意,尾巴在地上甩了两下,这才跟上我的步伐。骑士没有再开口叫住我,我估摸着他许是从我和格雷森的争论里猜出我想做什么,那种略显反常的态度也不好判断他对此事是赞同还是反对。

    不管了,我就不信他会在有机会出笼时乖乖待在牢里不动。

    .

    哥谭的天在破晓前黑得犹如能滴下墨汁。

    等待令霜露粘湿发梢,我在来之前尝试了很多次,最终勉勉强强把长发盘起,远远没有戈登离开前那天给我束得紧实。

    耳后隐隐有气流涌动,我有所预料地回过头,果不其然撞进一双充满野性的蓝绿色眼睛里。骑士推开了书房的窗,注视着花圃里的我,没有急着跳下来。

    若非时机不对,我可能会开口叫他一声朱丽叶。

    “该走了,还有三分钟备用电源就会启动。”

    格雷森大概没想过我会在他们休息后直接切断整座韦恩庄园的供电,即使时间很短,但拿到金属丝绕成的书签对阿卡姆骑士来说已经足够,他只花了数秒就打开牢门,跟着我的提示一路来到了这。

    随着我旋身要走,脚下的草地也传来物什落地的轻响,我顺势拎起地上的背包递过去,身后人一言不发地接过,“你的装备,重死了。”

    沿着花圃走向围墙,骑士在我的余光里简单拉开拉链看了一眼,眉弓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声线倒是一如往常:

    “猫呢?”

    我没回答,评估着他会直接动手击晕自己,一个人逃之夭夭的可能性。

    不,用人不疑,更何况现在最要紧的是从庄园离开。

    “锁房间里了。”

    开口的几秒里,我内心的负罪感也悄悄冒头。既然要扮演俘虏,身边带着“保镖”也太容易穿帮——反复在内心说服自己这么做的必要性,我刚想伸手触碰围墙,右肩就被骑士用手攥住。

    对方声音低沉,示意我去看几步之遥的造景灌木:“要我说,你就该确保他们是睡死了。”

    天光为来人的卡里棍尖染了层银,我心中暗道不妙,本能把阿卡姆骑士往身后拽,他顺从地挪了挪脚,嘴上却不停,“……非要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都什么时候了,身为逃犯还有空和我显摆他的中文谚语句库!我迅速回头瞪了他一眼,青年垂着睫毛看我,却很快抬起眼睑,视线聚焦在走出阴影的义警脸上。

    夜翼神色冰冷,手中武器仿佛随时都要脱手而出。

    他念了我的全名,音节里结了冰碴子:“别让我重复第二遍,从他身边离开。”

    这字字句句都有危险信号在叫嚣,我更不可能轻举妄动,摸索两下抓住骑士拿包的手,确保他不会从里面掏出枪来。

    我和夜翼只间隔几寸草坪,他没有戴多米诺眼罩,情绪一览无遗,一双蓝眼死死盯着我的动作——立刻我就意识到他大概是有所误会,忙不迭解释道:

    “我知道断电是我不对,格雷森,你先别急着生气,把棍子放下我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谢谢你没有真的在我的蔬果汁里下安眠药?”

    他那头卷发张牙舞爪地怒着,从开口直接打断我的迫切来看,我是彻底把好好先生格雷森惹毛了,甚至我都没法做出有力反驳,因为我的确这么想过。

    与他相对的,身后的逃犯用一种事不关己般的口吻火上浇油:“真是温柔,你要是拿出之前往我脖子上扎麻醉剂的气势也不至于被他拦在这。”

    “闭嘴吧你!”

    眼见夜翼把武器握得更紧,我咬牙切齿地踩了骑士一脚,他连闷哼都没发出来,倒能感觉他的三根手指在我的掌心里转了一下。

    我本就防着这人甩开我直接跑路,不由更加用力,这才让他勉强消停。

    “听着,格雷森,”终于能把大半注意力重新倾注到夜翼那边,我微微吸了一口气,“我完全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你希望用你的方式去解决目前的困境,我非常支持,不然我大可以撂挑子不干,把所有事都推到潘尼沃斯先生一人肩上。”

    情绪是能传染的,我试图用理智干涉格雷森的怒火,但他依旧绷紧了浑身肌肉,言不留情:

    “但你在我几次三番的拒绝下仍选择阴奉阳违,”义警眉头揪在一起,“……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在包庇一个差点杀死你的暴徒吗?比起他,你才是需要帮助的那一个。”

    格雷森的观点很难被全盘否定,早在我第一次把提案摊到他面前时,他便用一个全新的角度堵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认为我对加害者产生了部分的情感认同——也就是俗称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基于此,我才能相信帮助阿卡姆骑士脱离困境后,他也能反过来帮我抓住稻草人。

    “我们聊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