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遭报应了吧?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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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宁可以沿运河直下,既方便又迅速!妙极妙极!”

    李持盈亦附和点头:“叔孙此言有理。”

    说完引来李长生莫名看了他一眼。

    三人商议完毕,李长生便让两人收拾东西,今日尚未过中午,正好启程出发。

    “我看你是怕被城中守卫逮住,所以要趁早开溜。”叔孙穆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意图。

    李长生声称没有,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但这种说辞显然没得到叔孙穆的信任,只引得他“呵呵”一声。

    从嘉州到洛阳,水路难行,三人在马贩子处购得三匹枣红马,纵马踏花一路从官道北上洛阳。

    三人竟也不急的赶路,信马由缰一路走走停停,直到第三天下午,道过旷野忽遇急雨,这才纵马疾驰一路赶到了洛阳城外十里处的长亭。

    三人互看了一眼已成为落汤鸡的对方,无奈大笑了出来。

    “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都快到洛阳了,还被淋个水透。”叔孙穆抖了抖衣服上的水,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外衫都湿透的差不多了。

    此处距离洛阳已近,周围除却官道两旁的垂柳和此处的十里长亭外再无其他建筑或人家,重新买衣服的事不用想了。

    秋雨没有春雨的柔情和缱绻。<                                                /p>

    夫秋,刑官也。

    秋雨带着寒意,风吹过,一阵冰凉。

    从此处遥看,洛阳城暂且看不见,却能听见不远处洛水奔流的水声。

    “看这雨应该不到天黑就能停,现在只能先等等看了。”李持盈将湿透的外衫脱了下来搭在亭栏处,只着内衫。

    像他和李长生这种习武之人,身上衣衫并不会影响体感,即便是寒冬之际,亦可只着单衣。

    叔孙就不太行了,不一会儿就开始感到冷意了,但他不会选择穿着已经湿透的外衫,因为冷风一吹,比不穿还要冷上许多。

    不过三人预想虽好,但随着天色渐晚,这场雨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有种愈来愈大的趋势,叔孙穆的脸色也越来越生无可恋。

    他们现在是在洛阳城外的十里长亭处,若要冒雨回去,少说也要小半个时辰,风吹雨打之下,怕不是要得伤寒,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叔孙穆长叹一声,一副“天要亡我”的模样,“看来我们要在此处过夜了!”

    李持盈捡起搭在亭栏处他和李长生的外衫,被风吹的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潮意:“外衫借你,我和长生都是习武之人没有外衫也不会冷。”

    叔孙穆素来豪侠尚义,自然也不会在此种事上矫情,却之不恭的接受了两人的外衫。

    三层衣服加身,果然感觉不到秋风的寒意了。

    三人席地而坐,闲看亭外雨潺潺。

    叔孙穆道:“我母亲就住在洛阳,明日到家之后,我一定让她看看我在外面交到了两个为朋友两刃插刀的兄弟!”

    “没有‘两肋插刀’,谢谢!”李长生淡淡地开口,打击他。

    “!你对温情时刻绝缘是吧?”叔孙穆震惊道:“这只是个形容而已!”

    李长生勾唇笑了下:“知道了,你是我这次下山游历唯一一个朋友。”

    “这还差不多,”他欣慰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哎”了一声:“那周兄呢?怎么,周兄就不是你朋友了吗?”

    叔孙穆打抱不平道:“你可不能区别对待啊,周兄这么好的人哪里去找,这也是我认定的朋友。”说着还朝李持盈眨了下眼。

    李持盈低头笑了一声,抬眼笑看长生。

    他对李长生对他的关系如何定义并不在意,他们两人的关系从来都是师徒,其间的情意是别人永远无法插足的,也并不会因为他现在这个假身份而改变。

    李长生知道此人好整以暇的要看戏,并不看他,只说:“确实是区别对待,他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存在。”

    “诶?”

    “行,是我不懂了。”叔孙穆再次拜服:“不过这也不影响你我和周兄三人之间的情意。”

    闻言李持盈却有些若有所思,不过在李长生看过来时,他还是将心中的思绪放下,对他轻轻笑了一下:“看来是我的荣幸。”

    雨果然一直在下,夜半,叔孙穆静静睡去。

    两人便听着亭外的雨声,偶尔低语说上两句,直到四更时分雨渐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