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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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回去吧,天色不佳,小心受雨。”

    管家李叔眼神不佳,这时才察觉,雨前沉闷,似乎连空气都被抽走一般,他略微大口的喘息一声,对着顾泓懿行了一礼,“失礼,我家公子也是如此,等将军回来老身定让他好好管教。”

    顾泓懿的眼凝了一顺,过了些许时间才点头算是回应。

    李叔眼看着人上了马车,才迈着步子悠悠的往回走,短短些许距离只听耳边一声炸响,厚积的乌云中,雨点如豆粒办砸了下来。

    小院里,范飞白站在窗前,听着雨滴唰啦啦的落下,不知怎的胸口发闷,好似有什么堆积在那,提不上又压不下去。

    秋雨端着杯茶水站在他身后润喉,见园中花草都被雨点砸到地面有些心疼的指挥着范二去将那些盆栽端到廊下来,范飞白也想动一动,便先他一步走出门去。

    自然是没人拦着的,这点雨也不怕将人淋出病来。

    傍晚,李叔撑着伞来小院与他们一同用饭,刚上桌,门房的小厮穿着蓑衣急慌慌的跑到门口,许是因为着急,滑了一跤直接跪在了地上。

    范飞白少见的没什么表情的坐在桌前,听着李叔温声的询问是什么事情这般着急慌张。

    “李叔,宫里来人,传咱们小公子进宫呢!”

    轰隆一声,天上劈下一道白光,将整个夜幕都照亮了。

    秋雨被吓了一跳,刚要与范飞白说话,一转头见人脸色阴沉不由愣了一下。

    “你怎么了?”

    范飞白倏然起身,走到门口垂眸看着小厮,“来者是谁?”

    “他自称黄公公。”小厮站起身催促,“公子快些吧,人还在门口等着呢。”

    秋雨连忙去屋内拿合适的衣袍,范二打着伞扶着李叔往前院走,听着对方斥责小厮不知规矩竟然不将贵人领去正厅看茶。

    小厮苦着脸回复:“哪是奴才不领,是那贵人不去,公公说了他还要回去复命,不可久留。”

    从问完话后,范飞白就一言不发,秋雨替他更衣的时候见人脸色依旧不佳,小声道:“你怎么了,难得宫里想起咱们,这可是好事。”

    “秋雨,叔父走了多久了?”范飞白突然问。

    秋雨动作一顿,想了一会才说道:“快一个月了。”

    “十天一封的家书,这个月只有两封。”范飞白看着铜镜前的那点烛光,余白的部分全都模糊了起来,“你说,这会进宫,陛下会与我说些什么?”

    这秋雨哪能知道,她沉默的一摇头。

    “从下雨开始,我就胸闷的厉害。”身着宽袖长袍的范飞白伸手摸着胸口的位置,就在刚刚,那种沉闷的感觉消失了,不知被什么风吹了个透彻,冰凉凉的,“我担心是叔父出事了。                                                ”

    “不会的。”秋雨皱眉,她的神情与口气都在抗拒这种猜想,“你别自己瞎想,说不准是陛下体恤咱们将军辛苦,要赏你点什么呢。”

    赏赐一事,以前并不是没有,却从未发生要亲自去宫里领的事情。

    秋雨说完这话也觉得站不住脚,却又不乐意改口。

    她讲范飞白收拾妥当出来,走到满潜拿着油纸伞撑开,坚定道:“我陪你去。”

    *

    前院,因黄公公始终不愿入门,李叔只能站在门口招呼,小厮送来热水也都是放在门廊处,只不过并没有人喝就是。

    范飞白踩着雨水从内院走过来,得体的宽袖长袍穿在身上,腰带约束着,年少的人被衣装衬得多了些许沉稳远远瞧着像是在看多年前的范与忠。黄公公眨了眨眼,将这一点错觉撇去,一低头嗓音细腻的开口,“小公子,车马已经等候多时了,咱们走吧。”

    李叔看向范飞白,见他略微一点头就要跟着去,不知怎的伸手拉了一把,在对方沉静的目光中缓缓的道:“到了宫里切不可胡来,那些礼数将军教过你,可不能忘。”

    “李叔放心,叔父教导的,我都记着呢。”

    范飞白浅浅一笑,不见温暖倒有些许凉薄的意思,这笑容李叔从未在他脸上瞧见过,心中慌乱更盛。

    只是现在没有给他们说明白的机会,黄公公站在伞下静静的看着他,范飞白拍了拍李叔的手,叮嘱范二照顾好人,带着秋雨出了门。

    黄公公看向他身后的婢女,轻声道:“小公子,陛下口谕只让您一人进宫,婢女就不用带了吧。”

    范飞白:“公公说的是。”

    他从秋雨的手中接过雨伞,弯腰跟着黄公公上了马车,连个停留都没有。

    黑夜无光,马车滚着轮子走在空旷的青石板路上,蹄声嗒嗒,雨声沉闷,范飞白坐在车内,脸色与这帘布一样,黑沉沉的。

    范飞白走下马车的时候,只觉得这四面高墙与记忆里的并不一样,小时候只觉得这宫墙高不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