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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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州,靠山吃水,本是一片祥和之地,这里民风淳朴,百姓门安居乐业自给自足过得及其安顺。

    多年前,朝廷开商通世,沧州郡守为了能在自己的履历上多增几笔功绩,便组织民众开山伐木,打算从山中掏出一条可连接青州的通道来。

    这本是利民之事,一开始百姓们也很积极。

    可后来,挖山出了纰漏,许多百姓都被山上落下的巨石砸死,郡守看着开凿一半的山洞,勒令不许停歇,必须将这山给挖开。

    百姓们不愿出力,被逼着出粮。

    后来出粮也出不起,渐渐的民怨就多了。

    原本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郡守只要与民众解释清楚,大家为了子孙后代也能硬着头皮去做。

    可不曾想,那郡守的儿子却是个比老子还混赖的畜生。

    “张大人只有一子,骄纵着长至十六,就已经是个混账了。”杜广百坐在二人下首,说起这些来也忍不住唏嘘,“那些百姓拼着被砸死的危险去开山,那张公子却带人将那些百姓的家眷都绑去了郡守府。”

    顾泓懿没什么情绪的问:“所有的?”

    杜广百叹息道:“张公子只要年轻貌美的。”

    又是一个腌臜的垃圾。

    顾泓懿不用听,也能知晓杜广百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些百姓先不知晓,郡守怕走漏消息也勒令府中众人不许妄议,只将那些女眷悄悄处理了,埋在了沧州山上。还是后来那些百姓做活期满,回到家中不见家眷才知晓其中内情。”

    裴济安听得胸口冒火,说出的话都带着火星子,“所以,那张郡守是如何做的?”

    “只有一子,郡守如何舍得。”

    杜广百回想当初,眼神里满是麻木,“那时下官才刚到青州的第二天便听到这消息,整座沧州城已然成了张郡守一人的沧州。”

    要说法的百姓有去无回,那些人逼得没办法,只能组织起来一同去郡守府抗议。可民哪能斗得过官,一批一批的被关牢狱被秘密处死,沧州城那时称作炼狱也不为过。

    顾泓懿看向杜广百,眼底一片深沉,“所以你的意思是,沧州的匪军都是平明百姓?!”

    “是也不是。”杜广百摇头,“原先是一个姓魏的壮年带着村名起的势,后来与官兵交手的多了,胜了几场渐渐的声望也就出来了。”

    “那些被掠妻掠女的庄稼汉有的是力气,张郡守的儿子被人从郡守府绑出来,在一片杀伐声中乱刀砍死,张郡守不愿接受这个结局,就花了钱,从外面寻了一群匪盗,要拉着这些人同下地狱。”

    “他竟然也知道子女被逼死的滋味。”裴济安冷哼一声,“后来呢?”

    “后来匪盗做大,张郡守没了利用价值,便也被砍死了。”杜广百叹道:“那姓魏的壮汉便又与那群匪盗一起管理沧州。”

    “来时我曾看过沧州府报,上面并无郡守被杀一事。”

    “那府报事下官写的。”杜广百的脸色已如往常一般无二,苍老的褶皱中积攒着这些年的不堪,说起这话时语气却不低落,“魏老大与我说,要想青州安定,就写府报上书朝廷,让外界以为沧州还是原来的沧州。”

    “那变故是如何产生的?”

    杜广百看了顾泓懿一眼,缓缓的道:“不论文武官员,上任三年皆要入京履职,三个月前,朝廷催促沧州郡守回京的文书就一直不断,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范将军便是那时来的沧州。”

    时间对上了。

    顾泓懿与裴济安对视一眼,他转过头去,看向杜广百,继续问道:“范将军真的死了?”

    “死了。”

    杜广百回答的及其干脆,像是这个答案早就刻在他脑海里一般,“曹莽就是那时候的匪盗头子,他年纪轻,做事有决断,听闻范将军要来沧州,便来找我。”

    裴济安眯着眼睛,无声的摸索着自己的佩剑,“找你作甚?”

    “沧州郡守身死,魏老大年暮已经许久不管事务,总要有个人出面调停,曹莽来找我,说让我去与范将军谈。”说到这些时,杜广百又变得胆寒起来,他连连摆手,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下官真的是没办法,这些年沧州与青州相通,已是被压榨许久,我若是不从,曹莽就要拿我家人祭刀,下官也是被逼的!”

    “当初他送来的那些死尸就是警告!”

    “所以你就与那曹莽一同做局,杀了范与忠?!”突然的,裴济安猛的站起身来,将剑头指向杜广百,“范将军应下商谈之约,可曹莽却早已部下杀机,你却并未事先告知,害的范与忠被暗算而亡,是不是?!”

    “下官不知啊!”杜广百跪了下去,满脸惊慌,双眼被逼出血丝,颤声道:“曹莽并未告知下官计划,下官也是到最后才知晓曹莽的打算的!”

    顾泓懿盯着杜广百看了许久,眼见裴济安的剑芒大盛,已有杀机这才抬手制止住对方,“将军别冲动,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