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听不得话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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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传闻那个女魔头》
行至不多时,率先撑不住的是陆伍带下来的小木柴,温清也学着陆伍将自己的衣袖内侧撕下布条又往下裹了一层,在有幸保存完好的随身行囊中挑出一瓶药酒,咬咬牙倒了一些浸在布条上,算是勉强又撑住了火。
但三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中行走,这点火光又能支撑多久呢?
此处不及外面还有风声呼啸树枝颤动,洞内万籁俱静,隔着厚重的土层,只余三人微弱的呼吸声。
此时的陆伍觉得自己再不说些什么的话,他就是下一个撑不住的小火苗了。
阿顾在前开路,他不敢招惹,只得对着温清嘀咕今日之事,他记挂着温词之事,免不了再提一通。
“你那义兄温词,也太过冷血。”
温清下意识蹙眉,似乎又想起那滑腻腻的鲜血和侍女的尖叫声重叠,不由得叹道,“温词他从前也不是这样的。”
阿顾耳朵动了动,她听不得这话,片句不言只一心开路。
温清继续道,“早年我与义兄一同在傲云山庄求学,我天分差些,经常担心自己入不了内门,入内门大考十分严格,记忆地图、药方、辨认草药、识阵我均无惧,只有剑术我真的毫无天赋,无论怎么练习,那内力在我身体里乱窜,我都无法将它全部注入剑中。”
“我那时成日里担心剑术大考,一日正巧遇到顾缃教一外门弟子练习,我就躲起来偷偷看她,她的剑术出神入化,甚至还能自创流派,我见跟她学习的弟子进步神速,便日夜跟随她想要学习,却又张不开口。”
说到这里,温清叹了口气,“我那点三脚猫功夫偷摸去看怎么会抓不住我,顾缃怒急要和我比试剑术,我当然打不过她。后来义兄看场面收拾不住出手和顾缃打了一架,算是结下了梁子。”
“那然后呢?”陆伍好奇问道,“你还是通过了大考。”
温清笑道,“顾缃她打完架了甩头就走,她的两位同伴,褚思召和秦绛,趁着夜里便摸过来要和义兄打,跟车轮战似的。”
“后来架都打完了才知晓,这全是因为我想要学习顾缃剑术才闹出来的乌龙,于是那几日褚思召和秦绛为了赔礼道歉,和温词一起日夜里招招拆分带我,这才赶在大考前熟练了内力入剑挥剑出招。”
“义兄此人虽不露圭角,但我有难时绝不袖手旁观,实则大谋不谋,为盖世之才。至于那两名侍女......”温清神色一黯,“全是我之过错。”
挺身而出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生死一命吗?陆伍暗自诽腹,面上不显。
他有些佩服她心性之定,面对弑/父之人也能保持如此冷静行事,言语夸赞她道,“大小姐果然慈悲六道,传闻温词为夺权奋起弑父,您还能对此人有这等不偏不倚的评价。”
温清比他更为震惊,“你从哪里听的这些不着调的传闻?家父虽被夺权,但人确实还活得好好的。”
陆伍呆了呆,他道,“传闻竟能将这也搞错?”他冷汗直冒,想起自己白日里怒斥温词弑/父囚妹那话,又想起被一剑刺死的侍女,茫然道,“那我说他......”他硬着头皮道,“说他弑/父的时候,他竟也不反驳我?”
两人都陷入了同样的沉默,道路间只余下前行的脚步声。
自从在温词口中听闻顾缃已逝一事,陆伍便总是带点怏怏的神色,此时听说温词弑/父的传言都能是假的,那顾缃死亡之事,也不见得就真。
“你说褚思召和秦绛是顾缃的同伴?”陆伍问道,“那他.......为何后来会选择叛逃?”
温清刚要回答,只见走在最前方的阿顾突然停下,对着两人做了一个闭口的手势。
前面有条土门形状一样的过道,阿顾低声道,“我先去看看。”陆伍在最后方仰着脖子看,那土门内里似乎是个不小的空间,隐约有凉气从那门里穿过,过了那边应该有连接外面的通道。
可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前方的阿顾这时拿着充当火把的小火柴,兀地往地上一戳,火灭了,一行人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陆伍刚要出声阻止,却看见自己这头的火虽灭了,那前方的土门里面却是露出一丝光,不亮,甚至有些昏暗,此时闪烁了几下。
他直觉背后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阿顾将陆伍递给她的长剑脱鞘而出,空着的那只手手心朝下压,对着另外两人做了个原地不动的手势,便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挪向那土门处。
她本身轻功就极好,步子迈得轻巧,一溜烟儿地跟个猫一样摸了过去。
只余下温清和陆伍秉着呼吸面面相觑。
很快,阿顾的声音传来,“无人,你俩慢慢走过来。”她声音听着有些空洞。
陆伍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拿着被阿顾扔掉的树杈子跟温清寻她去了。
路程不长,里头倒是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