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劁猪这么简单的吗?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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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你不想学劁猪技术,我也不勉强你了。我看你对中医似乎有兴趣,我家有两本中医古籍,送给你怎么样?”
“中医古籍?叫啥名字?”葛憧眼睛亮了亮。
八十年代的乡下人,不懂得古籍中医书的价值,他可懂得。
“一本是线装的《黄帝内经》,一本是《人体穴位图》。”
“吴叔,您真的送给我?”
“侄儿,叔肯定说话算数!”
“好吧,我跟您去您家里拿!”
就这样,葛憧跟在吴白身后,顺着山路往他家走去。
去吴白家其实也可以走公路,但走公路能有几家人劁猪,所以得走山路。
每上一道山梁,吴白便要吹一阵号笛,看有没有小猪需要劁的。
一路走走停停,吴白的生意自也零零星星。劁猪匠的生意从来都是这样,比别的手艺人要多跑很多的山路。
吴白每劁一个猪仔,葛憧便仔细盯着。吴白也不管他学不学,每劁一头猪仔都要给葛憧讲解,怎样掏出牙猪卵子,怎样掏出奶豚肚里的花肠。
顺着劁猪口诀,再将吴白的讲解融会贯通,多观察了几次后,葛憧觉得这劁猪也太简单了,只要手熟了就能操作。
“吴叔,您学这劁猪技术学了多长时间?”
“三个月时间吧!我跟我老汉跑了三个月才单独走村串户。”
“您学这技术用了三个月?要这么久?您父亲教你时留了一手?”
“啥学了这么长时间?你要晓得学劁匠是半年才出师,才单独走村串户,我只用了一半的时间!侄儿,你该不会说你看了几个就会了吧?”
“吴叔,恐怕我还真的会了!”
“你就说大话吧!”吴白对葛憧的印象差了那么一点点,这孩子有些轻浮!
“下个猪我来劁行不行?”
“不!不!不!劁死了可是要赔钱的!”
“赔钱我自己赔,行不行?”
“你身上有钱?”
“有呢!”
“你真要试试?小伙子,很多东西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呢!”
“吴叔,您就让我试试罢,不试怎么晓得?再说,无论跟多久,都要自己操作才能出师吧!?”
“这个倒也是,得自己操作熟练了方可出师!”
“那就这样说好啦!”
“不过,下一个如果是牙猪你就劁,毕竟牙猪简单很多!”
“好!”
“还有,你劁猪时可别说自己没劁过,不然主家会不许,你要装着跟了很久,劁过多头猪仔的样子!”
“好!”
又翻过一匹山梁后,吴白吹响号笛后,半山腰一户农家喊吴白去劁猪。
去到那户农家,有四个小猪仔,两牙猪两奶豚。
将猪抓在手里后,吴白将一头牙猪递到葛憧手里,让葛憧操刀。
葛憧将刀捏在手里,他真不习惯用口含刀。
将小牙猪踩在脚底,顺好位,葛憧也有模有样念道:
“一只手捉住胯,一只手摸到下,刀儿划,指拇掐,时时不离两疙瘩,要问花肠在哪儿,尿泡那底下!”
口诀念完,一对奶白泛红的小猪卵子就到了葛憧手上。葛憧将两颗小猪卵子丢给前面的一只公鸡。
公鸡丝毫不客气,一啄一个准,两下就将猪卵子吃掉了。
葛憧熟练地给小猪伤口抹了把香油,脚一松,小牙猪“哼哼”着赶紧逃命。
“这……”吴白惊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劁猪真就这么简单吗?
第二个,照例是牙猪,葛憧以同样熟练的手法将其劁掉。
吴白从主人手里接过两头奶豚,他没有说这奶豚我自己来,而是递了一头给葛憧,示意他继续。
“阴手进,阳手出,时时不离三叉股,大肠冷,小肠热,花肠硬如蛇!阴手进,阳手出,时时不离三叉股——”
葛憧念到这儿时,一截花肠就被勾出来割掉了。
葛憧照样把花肠往前一扔,扔给了那只大公鸡,公鸡熟练地一啄子就啄进了嘴巴。
抹香油,松开脚,小奶豚已停止尖叫,“哼哼”着逃走,要多快有多快。
吴白将手里的最后一只奶豚递给葛憧,啥话不说了。
自己出生在劁猪世家,数代祖传,还是自家老汉教,竟然用了三个月才出师,可这小子,才同意学就出了师。
如果传了出去,我往后在劁猪界还怎么混?
四头猪仔收费四块钱。
离开农家后,吴白说:“侄儿,刚才猪是你劁的,这工钱给你!”
葛憧摇了摇头,说:“吴叔,您都没和我收师傅钱呢,我咋能要这点钱?”
“唉,先前还以为你说大话,结果你的技术不比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