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第 11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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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陵宗隐的右手牢牢扣在纯懿后脑,五指深深插入她的发间,迫着她的脸庞微抬迎合着他,双唇肆虐的动作异常凶狠,简直是在啃咬撕扯。他不顾纯懿的呜咽和推拒,强势又不容拒绝地将口中液体渡给纯懿,入喉辛辣,竟然是酒。

    酒液辗转在两人唇间,很快就更加热烫起来。

    延陵宗隐长得健壮,作风强势,力道也大,就连唇上功夫都远比纯懿要高超,眼下又是恼恨异常,便用尽全身解数折磨她的两片唇瓣,还很是恶劣地故意用粗硬的胡茬不住碾磨她顺滑的皮肤,一定要让她承受不住,呜咽出来才稍稍解气。

    可最先沉醉的却也是他。狂风暴雨之后,延陵宗隐的动作不由又轻柔下来,双唇甚至有些发抖,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啄吻吮吸,强势压在她后脑的右手也放轻了些力道,转而在她发间按揉摩挲着。

    终于给了纯懿喘息之机。她抓住延陵宗隐的双唇短暂离开她唇上的间隙,微微侧头避开他:“你是怎么出来的?”

    延陵宗隐呼吸灼热粗重,不肯就这般放过纯懿,执着地继续追逐而来,又压着她的唇逞凶片刻,才将额头抵上纯懿的额头,喘着粗气道:“那里困不住我。”

    纯懿立刻又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延陵宗隐稍稍后退一些,视线落到纯懿脸上:“我怕我不在时有人会对你不利,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绝对安全的地方。若我出事,失木错会立刻护送你去那里躲避,护你安全。”

    “对我不利?”纯懿不由冷笑,“延陵宗隐,你敢说,你把我带到那里,掐断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只是为了保护我吗?你就没有一点是怕我逃跑,要关着我的意思吗?”

    延                                                陵宗隐看了纯懿片刻,竟然笑了。他拇指轻柔擦拭着纯懿下颌,帮她拭去黏腻的酒液,非常坦荡地:“也有一点。”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凑近纯懿,还要继续吻她。

    纯懿再次躲开他凑近的脸庞。她直视着延陵宗隐幽深的黑眸,执拗开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别顾左右而言他,我已经从那小院里逃出来了,失木错没有追上来,你怎么能那么精确地在城门处拦截我?该不会,你是在每个城门都派了人守着吧?”

    “倒是不必那么麻烦。”延陵宗隐也不恼怒于纯懿的闪躲,干脆就着她侧脸的动作,径直将英俊的脸埋入纯懿脖颈,深深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气,忽然开口感叹,“你身上真香。”

    纯懿是认真在问他的,对于他这般流氓行径很是厌烦,刚想斥责他,忽然心中一动,竟浮上了一个隐隐的猜测:“这香……”

    “嗯,”延陵宗隐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不管你逃到哪里,我养的蜂都能找到你。”

    想到延陵宗隐府上和那小院里一直燃着的袅袅幽香,对于他竟从如此早的时候就开始不动声色的未雨绸缪,纯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咬住唇,恨恨道:“无耻!”

    延陵宗隐这次却没有接话。他沉默一会儿,忽然起身,伸手探进自己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来。

    延陵宗隐的手是惯常握刀的,指节粗大,很少干这种精细活。此刻,他一层一层小心翼翼解着那小布包,竟然显得有些笨拙。

    最后一层布料滑下,一块小金饼安静躺在延陵宗隐手中。

    那块金饼并不算厚,与延陵宗隐惯常的大方出手很是不符,难能可贵的是,上面竟然刻着一个女子的小像。那娘子五官精致,明眸皓齿,唇边带着温柔的笑容,可那神情却很是倔强,竟让这简单的一副刻像变得生动起来。

    不必延陵宗隐说,纯懿就已认出,这是她自己。

    “这本来是我亲手雕刻,打算在我们的洞房之夜当做压床喜钱的,可现在,我只有这个了。”延陵宗隐将那刻着小像的金饼捧到纯懿面前,苦笑,“用这个当做我送你的财礼,可以吗?”

    纯懿看着这块在昏暗中也熠熠生辉的小金饼,沉默了许久,才艰涩开口:“何必呢?”

    延陵宗隐却不回答她,也不将手收回,只执着递在纯懿面前。

    在沉默的对峙中,还是纯懿先败下阵来。她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近在咫尺的另一个自己身上移开,忽然开口:“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延陵宗隐,现在骤然重提,情况却与当时迥然不同。

    延陵宗隐一双黑眸深沉,直直看入纯懿眼中,双唇紧抿没有开口。

    纯懿却紧追不舍,甚至前倾了些身子,有些咄咄逼人地再问:“你爱慕我吗?”

    延陵宗隐颊侧肌肉紧绷,仍是默然不语。

    纯懿叹气。她放柔了些声音:“蒙庆联军不会灭掉虞娄的。”

    她看向延陵宗隐,半是引诱,半带真挚地道:“你还有许多忠于你的人,带着他们去抵抗吧。做完你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