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 90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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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姬她不接受强取豪夺》 

    延陵宗隐能看出来,纯懿真的在很努力的调整自己。

    她不再关心政事,也不再变着法儿的打听外面的消息,甚至连听闻她回到上京的孟曹勋震惊无比地找上门来,纯懿也只是客客气气将他送走,还不忘叮嘱一句:“纯懿帝姬已死,孟大人以后不必再来寻我了。”

    看着孟曹勋踉踉跄跄离开的背影,黑塔上前一步站到延陵宗隐身边,中气十足地提议:“郎主,我去砍了那个老头儿。”

    然后又自以为很贴心地补充一句:“您放心,绝不会被徐娘子发现。”

    延陵宗隐将视线从孟曹勋离开的方向收回,提步跨进纯懿住的院子:“不必了。”

    走了两步,延陵宗隐又回头,看着正在挠头的黑塔沉声吩咐:“你若是闲,派人去趟南庆,催一催徐结。”

    纯懿正在屋里煮茶。现在她有了全套的茶具,甚至还是产自南庆建窑的建盏,什么兔毫釉、曜变釉,南庆最时兴追捧的茶具,她这里比许多南庆世家还齐全。

    见延陵宗隐来了,纯懿微笑着邀请他入座,然后继续与塞里说话:“你刚才说什么?”

    自纯懿回来,当小郎主当得好好的塞里再次被延陵宗隐喊了回来,重新做了她的贴身女官。听纯懿追问了,塞里依旧板着一张脸,声调没有一点儿抑扬顿挫,将一件本来很耸人听闻的大事讲得无趣极了。

    听闻那天在酒楼里议论她的那个纨绔喝多了,半夜被人拖进了小倌馆里,等被家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是衣衫尽碎、奄奄一息,甚至连腿都伸不直时,纯懿只是微微一怔,然后看向坐在一旁悠闲品茶的延陵宗隐,不赞同地摇头:“你既然已经打了他,就不必下这般重的手。”

    延陵宗隐将最后一口茶抿入口中,然后一手端着杯底,将茶盏轻轻放回茶托上,动作做的有模有样,甚至可以勉强称上一句优雅。

    “你说什么?”他抬眼看向纯懿,疑惑道,“什么下手,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看着睁眼说瞎话的延陵宗隐,纯懿无奈,也不再追问,只又为他盛上一勺茶汤。

    因着延陵宗隐现在还是太子惨死一案的最大嫌疑人,虞娄大王还没有恢复他的官职和爵位,他也就没什么政事可忙,每日有许多的时间在纯懿眼前晃悠。

    每日的三餐是必须要一起吃的,空闲时间是一定要一起做些什么的,延陵宗隐甚至还多了一个奇怪的爱好,就是用金子银子对着纯懿一顿猛砸,或者是用金子银子买了各种东西后对着纯懿猛砸,让纯懿的小院库房很快就堆满了各种各样或奇怪或没用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延陵宗隐的凶名在外,还是他提前派人打点过,后来出门时,纯懿再没听到过什么难听的议论,反而听到了好几次旁人的夸赞。大部分时候,是在说她美如天仙,性情温婉,有时也会不无遗憾地提起,若是她能经常笑一笑,一定会更加风采夺目。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他们议论的竟然是她应该多看看自家二太子,然后就穷极了世间所有美好词汇,将延陵宗隐从头到脚夸了个遍,每一句的落脚点,都是在她如何应该珍惜他,应该如何对他好一点云云。

    纯懿听着里面尴尬又刻意的“议论”,一双眸子便看向身旁的延陵宗隐,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纯懿这般一言难尽的目光下,延陵宗隐轻咳一声,随手抓起旁边一串流苏,直接朝纯懿头上怼:“这个不错,好看,衬你。”

    逛了一日回府,两人并肩走到纯懿的小院前,按照近些日子的默契,延陵宗隐便应该道别然后离开。

    延陵宗隐最大的优点恐怕就是言出必行,既承诺了要给纯懿时间,他就再没半夜摸进她的房间,就是有时搂着她时,他的热切和渴求已经明显到纯懿甚至无法装作毫无所觉,他也用那强悍的自控力硬生生咬牙忍下,没有越雷池一步。

    今日,延陵宗隐却不太想走。他有些殷切地看着她,提议:“今日东西有些多,不然我帮你送进去?”

    纯懿微笑道:“塞里很厉害,她可以拿进去的。”

    延陵宗隐颇有些不甘不愿地将东西递给了塞里,又东拉西扯寻了好些个理由,却都在纯懿清亮的眸子的注视下败下阵来。最后他终于失了耐心,也不耐烦再去寻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把将纯懿扯进怀里,双臂紧紧箍着她,火热的唇已经落在她唇上,激烈侵略着她香甜的唇舌。

    纯懿乖顺昂首承受着,只在延陵宗隐终于气喘吁吁地放开她时,淡淡开口:“你说过会给我时间的。”

    “我在给,”延陵宗隐拇指留恋地擦拭着纯懿的唇瓣,非常理直气壮,“可我不是庙里的秃头和尚,大鱼大肉吃不得,清粥小菜总得给一些吧?”

    什么清粥小菜,他火热滚烫的呼吸和跃跃欲试的身体,都在明晃晃昭示着他对她的渴望。

    先是拥抱,然后是亲吻,一步一步试探,一步一步试图向前迈步,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不知是该说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