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露身份1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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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算松了口气,“那你为何成了人牲?”

    “算是抵物。”李酌修沉下眸色,“救我之人,本是这次人牲。他不能面日,村中人皆视其为怪类,加之他父母尽亡,便想杀之。”

    鱼十鸢不由唏嘘,“竟是这般可怜之人。”

    “那日我不让你靠近,便是有意救他。”

    “你是说,你故意去做的抵物?”心底划过一抹了然,她紧接着道:“你有意用咳声唬我离去,算准了我必定担忧你,会寻机会再回去找你。寻你之时,你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更是加重了我担忧之情,你抓住我六神无主这一时机,将铺好的路不徐不疾告予我,当时我早没了主意,只能照做。你贵为三品朝廷命官,深知知县不敢怠慢,便以身涉险,以此来根除陋习?”

    鱼十鸢话落,李酌修赞许地点点头:“聪明。”

    “那你是如何算准气候的?你怎么确定过几日会有阴天?”

    李酌修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句笑叹,“孤注一掷罢了。”

    鱼十鸢哑言,“那若是没有阴天,这局,你要如何破?”

    “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不无道理。”李酌修耸肩,靠回床塌。

    他能笃定会有阴天,是因着那被大虫抓出来的伤口。

    逢阴天云翳,伤口必会犯疼。

    听了这句话,鱼十鸢脸色微红,莫不是那日,不自觉将心声吐了出来?

    窗外微光透进来,将两人的影子融到一起,鱼十鸢微微侧身,“时予,日后若是有了甚么谋划,能否提前知会我一声?”

    他没接话,鱼十鸢便一直等着,她侧过身子,两道影子又挨到了一起。

    半晌,李酌修弯了弯眸子,“好。”紧接着,他又道:“这次情形急迫,我怕说多你反而有压力。”鱼十鸢将一直攥在手中的白玉还给李酌修,“你不说,我只会更捉急。”

    “这个你拿着吧。”李酌修把白玉推回去,“日后它能保你一命。”

    “免死玉牌?”鱼十鸢翻弄着白玉,指尖不经意划过上面遒劲破玉的“讌”字。

    “你可以试试,看它能不能保你。”李酌修有意无意扫了眼那白玉,随后拉过被角,“今日废了些精力,我要歇着了。”

    “好。”鱼十鸢起身,神色如常握着白玉往外走。

    目送鱼十鸢出去,李酌修收回目光,一抹怅然划过眼底,他忘了,鱼十鸢不一定认得这一“讌”字。

    又休整了几日,知县看李酌修已经可以倚着拐下地走动,便迫不及待把他接回了县里。

    马车就那么大点地方,被知县一个人占去了大半,鱼十鸢被迫和李酌修挤在一侧。

    马车摇摇晃晃,鱼十鸢又怕挤着李酌修伤口,只能紧贴着车壁。

    “大人,末官在职,不敢说勤勤恳恳,也费心费神为百姓做了些实事,您看、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在太守面前美言几句……”

    鱼十鸢偏过头去瞧那知县,果真又在擦额角。

    李酌修言语清凉,还是模棱两可的答复,“你所行之事,太守自会记在心间。”

    他估计留意到自己难受,往一侧挪了挪身子,腾出个喘气的空隙。

    鱼十鸢吐出口浊气,早上她都没敢吃几口饭,可是胃里还是难受的紧。

    李酌修挪到车前,撩开车幔,坐了出去。鱼十鸢听到他低沉着声音对马夫说了句话,“麻烦慢些,不急。”

    知县见李酌修出去,重重叹了口气。又看向鱼十鸢,后者脸色惨白,腾不出听他絮叨的精力,他灰头土脸坐了回去。

    鱼十鸢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遂作罢。

    到了县里,知县把他们安排到当地有名的客栈里,李酌修嘱咐他不要声张自己到此,他一一应下,拖着圆滚滚的身子灰溜溜下了楼。

    “他公事繁重,总不能面面俱到。”鱼十鸢收回目光,看向李酌修。

    “若是今岁我不来,又该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李酌修踱步到桌前,给鱼十鸢倒了一杯茶,“是他失职,自该受罚。如若人人都因一句力不从心而推脱责任,那天下不就大乱了。到时受苦的,还是百姓。”

    热茶漫出水雾,白滚滚不断往上飘,氤氲了李酌修的神色,鱼十鸢看不清,只能从他低沉的声音里辨别出几分无奈。

    “那里正呢?”

    “他自然逃不了责任。这些都是知县的事情,我不便代俎越庖。”

    “你当初被贬官,是为何?”她双手环上杯壁,滚热的温度与她体内的燥热融为一体,她指尖微抖,飞快撒开了手。

    “水烫……”

    李酌修正酝酿如何开口,谁知鱼十鸢忽然起身,她膝盖撞到桌腿,滚烫的茶水溢出,险些沾到她的衣裙,只听她急匆匆道:“时予,我们出去找解药。”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断层太严重了,本人深刻反思,各处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