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方站在监狱外面，来回巡逻的狱警仿佛根本看不见他一样，毫无所觉。

    看着里面抱腿而坐满眼无神的斯文青年人，姚方问：“就是他吗？”

    可爱的萝莉音直接在姚方的脑海中响起。

    【是的，你决定了吗？】

    姚方点了点头，“我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那个斯文青年人抬起头向他看过来，机械般的开口，“我叫陈艾，请帮找到陷害我的人，还我清白，让他得到报应！”

    同一时间，姚方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

    ——带着人日夜忙碌。

    ——提交文件时的志得意满。

    ——竞标失败，被诬陷是商业间谍，判刑入狱。

    ……

    还未等姚方将所有信息吸收完毕，他就被一股不可抗力拉向陈艾的方向，最后没入陈艾的身体里。

    头痛欲裂……

    有人在推他的肩膀，关心的问道：“陈总监，你怎么了？”

    姚方揉着太阳穴睁开眼睛，“没事，就是累了。”

    “那总监我把文件放在这了，等你看看哪里需要修改再跟我说。”

    “好的，你先去忙吧。”姚方点头。

    那人出去好一会儿，姚方仿佛灌了铅的脑袋才仿佛慢慢缓过劲儿来，没有那么的沉重了。

    随手翻开文件，扫过眼熟的文字数据，脑海里属于陈艾的记忆告诉姚方，这是蓝天策划案的初稿。

    蓝天项目招标公告发布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天，经过整个策划部大半个月的日夜忙碌，集合所有详细数据和创新想法，在距离截止提交文件还剩五天时间的今天，终于整理出了这份策划案初稿。

    也正是因为这个蓝天项目的最终策划案被泄露，调查出的所有证据都指明陈艾是泄露人，才将陈艾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在陈艾的记忆里，关于这个陷害他的幕后黑手却没有丝毫痕迹显露出来。

    姚方简直是一头雾水。

    “是谁泄露的策划案？”

    办公室里没有人，姚方问话对象只有虐渣系统了。

    他死马当活马医，寄希望于这个渣系统能够知道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然而渣系统的回答干脆利落，直接掐断了姚方以为的捷径。

    【不知道。】

    姚方揉着额角，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数据一大堆，令他有些吸收不良。

    “作为一个可以逆时空改命的渣系统，你不觉得你说‘不知道’这三个字很不负责任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把不知道说成知道，才叫不负责任。而且系统并不是万能的，只有一些辅助宿主完成任务的基本功能。如果系统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做到，还要宿主你干什么？】

    在姚方的大脑几乎快成为一坨浆糊的情况下，他觉得渣系统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还有，本系统是虐渣系统，不是渣系统】

    姚方费力的梳理脑海中属于陈艾的记忆，贫嘴道：“去掉姓，只叫你的名字，不是显得咱们亲密嘛。”

    【我觉得你叫我系统爸爸，会显得更亲密一些。】

    渣系统用萝莉的音色配上干巴巴的语调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