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抄袭谁的，现在根本无法追究。

    这个时候王经理突然非常庆幸起来。他庆幸陈艾及时做出了新的策划案，并且副总裁果断代替无法签阅文件的总裁签字，替换就策划案，上交新策划案。

    否则他们这次可能就要被坑惨了，先不说公司的损失，单单只说属于商业秘密的策划案泄露被抄袭，便丢尽了人。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王经理缓和了脸色，等回去以后他需要将这件事情汇报给副总裁知道，而现在，他还需要认真完成策划案提交事项。

    还是那句话，输人不输阵。

    新策划案王经理只是看过，并没有姚方那么熟悉，所以王经理就让姚方与招标公司一起核对策划案的原件与副本情况。

    就像王经理忍不住去看敌对公司的策划案一样，敌对公司的人此时也忍不住看过来。只不过王经理的眼神是骄傲而好奇的，而对方的眼神却带着奇怪的得意。

    对方在看到一溜陌生的数据以后，脸色微变，似乎他也没又想到看见的东西会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虽然对方的情绪只是微露，很快就收敛了表情，但是还是被精明的王经理看进眼里。

    王经理原本心里就对他有所戒备，一直注意着他的行为。

    将对方不明显的异常全部看在眼里，王经理心里也对策划案的事情也有了些猜测。

    这边姚方已经核对完毕，招标公司用文件袋将他们提交过来的策划案原件封禁进档案袋里，在封口处戳上招标公司的印章。

    王经理也将自己公司的印章同样并排盖在了封口处，如此就算招标文件提交完毕。

    招标公司会审核复印件从中选出一个合作的公司。本着公平公开公正的竞争原则，他们会将竞标成功公司的策划案掩盖重要数据后公示三天。

    这期间如果对自家提交的策划案有疑问，可同招标公司两家公司一起拆开原件核对。如果对其他公司的策划案有疑问，也可以提出申请，由提出申请的公司、被疑问的公司和招标公司三家公司共同拆开原件核对。

    若均无疑问，招标公司就会拿出原件与竞标成功的公司谈下一步合作事项。

    一般来说，公示就是走个流程，所有竞标的公司在看见公示出的策划案后基本都会明白自己竞标失败的原因，也就不存在后续查看本公司或者其他公司原件的问题了。

    可也总有需要查看的时候。

    原主陈艾在看见公示出的策划案跟自己公司做出来的策划案基本一致，然而公布出来竞标成功公司的名字却不是自家的公司，立刻便提出要核对两家公司上交策划案的原件的要求。

    检查结果是，两家公司策划案大同小异，虽然大体一致，但是也有不同之处，就比如让利部分，对家公司给出的利润就比自家公司给出的利润要优厚。

    所以在策划案一样的情况下，对方最终竞标成功。

    社会就是这样残酷，所有人都知道对方是抄袭的，但是在合法的程序下，招标公司还是选择了对方公司。

    努力做策划案的公司失败，抄袭的公司取得最终的胜利。

    利益完胜道德，何其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