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北枝可依》 

    北胡夜里比北都更加凉爽,祁雪白日里歇了整日,这会儿精神头正好。

    三人趴在墙头往里看,胡晶轻声道:“这便是曷鞅秋的住处,里头下人全被遣散了,附近百姓也有许久没见这里进出人了。”

    “曷鞅秋早就不在这里了?这是个空院子?”余新问。

    “无论他在不在里面,咱们都要进去看看,兴许能找到些线索。”祁雪道。

    墙下的卢子田催促三人快进去:“我在这儿守着。”

    祁雪被胡晶抱下了墙,她到了屋子门前伸手一推,门并未锁住,但门框处扑簌簌往下掉灰,看得出这里确实许久无人居住了。

    余新递过来一盏烛火,祁雪端着烛火径直走向书案。

    书案上有北胡的政事折子,折子上的日期还是去年的,看来曷鞅朗早已在培养曷鞅秋了。

    祁雪翻了翻,在信件中找到了一封北都来信,上面写着行津的名字,并未开封。

    她没犹豫,撕开了信封展开看了起来,落款是除夕那夜,行津在信中说自己被软禁于皇宫,从北都军出来后,也无法再立军功,如今整日愁苦,希望曷鞅秋能带她走......

    祁雪将信纸凑近了鼻尖,隐约闻了一点酒味,果然是醉后之信,信中愁闷是行津在清醒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可行津已然......

    祁雪及时止住了念头,将信折好放入信封中,塞进了自己腰侧。

    “夫人,这里有机关!”余新指着一张弓对祁雪道。

    祁雪和胡晶快速走到弓前,只见余新微微转动手腕,弓头移动,床侧便掉下去了一块板子。

    胡晶探头去看:“有条密道。”

    余新探路,胡晶断后,祁雪被两人护在中间,即便密道狭窄逼仄,她心中也并没有十分恐惧。

    “这密道看着像是临时挖的......”胡晶伸手摸了一把墙壁,凹凸不平的土墙有些潮湿,隔一段路便有几根木棍支在墙上撑着,看得出挖密道的人并不想在这上头费心思,挖了路用木棍支着不塌就行。

    走了约莫一刻钟,余新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声道:“到了。”

    祁雪屏息听了听,前头传来滴水声,水珠砸在石板上,听着是个空旷的地方......

    三人小心翼翼地挪到密道口,探出头去。

    密道连接着一座水牢,囚笼中关着个黑乎乎的人影。

    祁雪心中有了预感,余新确定水牢中并无其他人后,三人直奔囚笼。

    水牢光线昏暗,但不难认出,笼中关着的正是曷鞅秋!

    曷鞅秋衣着单薄,能看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脸上血污一片,眉头紧蹙,似是十分痛苦。

    “曷鞅秋!”祁雪喊他,余新在一旁试着解开牢笼。

    见怎么也叫不醒他,祁雪有些急了,还未等她动作,忽然身侧泼出来一盆水,吓了她一跳。

    被泼中的曷鞅秋动弹了一下,隐隐有要睁眼的迹象。

    “你泼了什么?”祁雪转头问身侧的胡晶。

    胡晶扔了手中的木盆,指着刑具旁的池子道:“盐水。”

    祁雪:“......”

    伤口上撒盐,难怪曷鞅秋能醒......

    曷鞅秋睁开眼便看见祁雪在笼子外,哑着嗓子问:“你怎么......”

    这时余新打开了牢笼,三人将曷鞅秋搀了出来。

    “水牢不是说话的地方。”祁雪让余新背着曷鞅秋从密道出去。

    这可愁坏了余新,他本就个子不高,背曷鞅秋这么大块头的男子,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即便胡晶在一旁帮衬,他也走得极其艰难。

    好不容易出了院子,换了卢子田来背,余新才能喘口气,好歹是平安将曷鞅秋带回了草药铺子。

    曷鞅秋躺在床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看着要不行,祁雪果断去找了刘掌柜,同他要牙参。

    没想到刘掌柜十分爽快地给了,见祁雪脸上有惊讶神色,他便解释道:“我刘某人有今日,也是托了北都王的福,若不是他的牙参生意,我哪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人不能忘恩负义的。”

    祁雪这才懂了为何北胡草药铺子那么多,周行牧却偏偏选了刘掌柜做交易。

    此人在经商上有自己的小心思,脸皮够厚,敢开口问也愿意赔笑脸,最重要的是,经商的弯弯绕绕并未让他遗失本心,这是极其难得的。

    祁雪接过牙参,郑重道了谢。

    用过牙参后,曷鞅秋的脸色总算好了些,迷迷糊糊躺了好几日才清醒过来。

    “我没想过,他会给父王下毒......”他嗓子依旧沙哑,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告知了祁雪事情始末。

    那日曷鞅秋听说父王身子不好了,便入宫去探望,曷鞅潭也在。

    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