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流水落花意难猜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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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好不好?”
周彦华微怔,而后轻轻应了一声:“嗯,我信你。”
因是要分别一段时日,他又与我说了许多话,才恋恋不舍地与我道别。离去前,他又将他的行程与阿娘说了,阿娘依旧是什么也没问,只是叮嘱他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又因他从早便没有用过饭,阿娘特意抽空做了碗面条给他垫了肚子。
他回家收拾了一番后,又跑到这边,站在院子里对着窗边的我告别,似有许多话要说,最后却只有一句话:“我走了。”
我本想下楼送送他,他不允,我也只得忍下心中千言万语,回了一句:“早些回来。”
我害怕泪水决堤而下的窘状让他看见,在他不舍温柔的目光下一点点转过身子,任泪水模糊了双眼。我许久都未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慢慢转身去看,院中早已空无一人。
与他成亲的这一年多来,短暂的离别都让我难以入眠。而这一次的离别却是那样的猝不及防,又是那样没有归期的漫长等待。
他说他想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想看到孩子出生时的面貌。
所以,这也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离别而已。
一个月而已,我又何必为此郁郁寡欢呢?
用过晚饭,阿娘还特意支使福多将那对母女送往渡口。福多不好推辞,早已在院中等候着,而阿娘却拉着何苗不住地表达喜爱之情,在福多催过两次后,阿娘恋恋不舍地松了何苗的手腕,从腕间褪下一只朴实无华的银镯套在了何苗的手腕上。
这只镯子交出去,那便是认定了何苗是鱼家的媳妇了。
何苗欢欢喜喜地把弄着腕间的银镯,甜甜地笑道:“谢谢齐姨!”
阿娘笑着点头:“姨就盼着你快些长大,早些嫁到我家来。”
福多似已听不下去,再次走进屋子催促道:“娘,天要黑了。”
对于福多几次三番的催促,阿娘隐有不喜,却也没再拉着何苗多说,转而对福多叮嘱了几句,这才放何苗离去。
何苗与阿娘和我道别后,走到等候在一旁的花表姨身边,转而又挪到福多身旁,犹犹豫豫地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
福多起初有些躲闪,可是看到何苗正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听到她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声“表哥”后,又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拉了她的手。
何苗的脸上顿时绯红一片,原本有些黯然的脸颊犹如皎月当空,双目如点点星子映入眼眸,灿然一片。
这般年纪的女孩,心中的情感最纯真真挚,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
看着她,我不禁想到了自己在她这般年纪时,是否也如同她一般,会因喜欢的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欢喜许久。
那个时候,对我呵护迁就的人该是延哥哥吧?
明明是岁月里最是纯真无忧的年纪,我偏偏记不清,到如今都想要彻彻简介:
美珠自认为持家勤俭、待人和善、伺夫细心,却偏偏成了闺中怨妇。
嫁人前,她温淡知礼;嫁人后,她焦虑多愁。
她只叹自己当初瞎了眼,识人不明,遇人不淑。
而这一切的渊源,还得从头说起。
——预收《有女怀春》——
#你是头顶一抹白月光,亦是心底一颗朱砂痣#
熹宁十年春,章怀春初见郑纯。
那天,檐下的雨很大、风很冷,少年的双眸也似积了一层薄薄的寒霜,比早春寒风冷雨还要冻人。
自此之后,这少年住进了她家里,也住进了她心里。
父母欲招他入赘为婿,她知道他不愿,只因寄人篱下,不得不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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