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命里有时终须有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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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了扯呆呆愣愣的福多的衣袖,苦笑着说:“你一定怨我。”
福多慌忙澄清道:“姊,你说什么呢?这些都与你无关。我与她本就……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周哥哥,又怎会真的愿意嫁给我呢?”
见他极力澄清的模样,我心头一暖,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你真是个傻小子。”
福多立马不高兴地努起了嘴,想要开口反驳,又泄气般的垂下了脑袋。
我也不再逗弄他,挽住他的胳膊向屋内走去,边走边说:“我屋子里还有个隔间,大姊还在家时,我也住过,收拾出来了,表妹也能住几日了。”
福多立时就苦了脸:“娘真要接她来家住几日啊?”
我笑道:“娘这也是想让你俩熟悉熟悉,等成了亲,这日子也过得顺畅舒心一些。”
福多却腼腆地笑了:“成亲还早着呢。”
我道:“也不过是这两三年的事,十四岁的姑娘也嫁得人了。”
福多却是默不作声地扶着我往楼上走。
因陈秀梅突然那一闹,我知晓福多的心思,眼下他不想谈起此事,我也不愿再给他找不痛快。
只是,我当真不明白陈秀梅为何会说出愿意嫁给福多的话来?
正如福多所说,陈秀梅至今仍旧对周彦华不死心,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嫁给福多呢?
难不成是她听到福多突然定亲的消息后,恍然醒悟了过来?
凭我对陈秀梅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因此而明白福多在背后为她默默付出的情意。
既然福多与何苗的亲事已说定,我真不想再出什么变故。
好在福多并未因陈秀梅的这番言行而动摇。他一向规矩懂事,也不会在双方家长同意了亲事的情形下,再生出别的心思,徒遭人笑话。
我与阿姊的事已让阿娘操碎了心,我的内心本已十分愧疚,不想因为我与周彦华和陈秀梅三人之间的恩怨牵扯到家人。
陈秀梅出于何种心理对福多讲出那番话,我不愿深想。我相信,此事,福多自己会处理得很好。
不知不觉间,我竟发现那个傻兮兮的小子已经长大,也能独当一面了。
我为此感到欣慰。
何苗住在了我屋里的隔间里,虽说我俩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她与我并不亲近。
最初入住的两日里,白日里,她并不愿与我待在同一个屋子里,总是赖着福多;夜里进屋也只是与我简简单单的照面过后,就直奔隔间。
对此,我也不十分在意。
印象里,我原本与这些亲戚不怎么熟稔热络,与何苗更是如此。
即便她日后会是鱼家的媳妇,与我之间的往来也许会频繁起来,我也不愿去刻意讨好他人。只愿,一切顺其自然。
而阿娘十分高兴福多与何苗亲密无间的相处状态,乐意让两人独处,还总是怂恿福多带着何苗在附近转转。
我在后院门外的树荫下看着福多在河里抓鱼,何苗则一直站在岸边帮忙将福多扔上岸的鱼捡进竹篮里,一幅幸福和乐的画面。
待竹篮里装了四条肥硕的鱼,福多上岸坐在河边的石块上拧了拧湿漉漉的裤腿,何苗早已蹲过去掏出随身的手绢,细致温柔地替福多擦着脸上的汗渍、水珠。
福多的神情猛地一顿,侧过头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何苗,眼眸紧了紧,却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微微偏头,笑着说道:“我自己来。”
何苗立马噘起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表哥,你怎么总是有意疏远我?”
福多尴尬地笑笑:“男女有别……”
何苗却是气得起身跺了跺脚,眼中的泪已落下,声泪俱下地道:“可是,我……我们不是……定亲了么?”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色早已绯红一片,福多更是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我离得有些远,听不清两人间的对话,不知晓河岸边的两人发生了什么,起身扶着身子缓缓靠近河岸,一见两人神情皆不对劲,而两人皆是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我只得出声打破这片诡异的宁静,低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福多,只是对着我摆了摆手:“没事。”
说着,他赶忙从石块上站起,绕过何苗,径直朝我走来,略有指责之意地对我说着:“姊,你离河水远一些,仔细脚下滑倒了。”
他上前扶过我的身子,就要将我带离河岸,却对一旁抽抽噎噎的何苗不管不问。
我看何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福多这样的举止有些不满,挣开他的手掌,冷着声音问了一句:“你欺负表妹了?”
福多瞅了瞅面上挂满泪线的何苗,却是不情不愿地上前拉过她的手,笨拙地安慰了一句:“好了,别哭了,都快哭成大花猫了。”
闻言,何苗立马破涕为笑,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向我走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