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五候蜡烛06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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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团宠爱摸骨》
盛从周见她面色疲倦,浓密的羽睫下,有淡淡的青影,心里不由软了又软,手上动作也轻了又轻。
缓缓吹着勺子里的汤药,将温热的药水,喂到她的嘴边。
一星点褐色药水,沾染在唇瓣上,愈发衬得娇嫩双唇,有一种潦草的俏魅。
盛从周拿着帕子,正待要将这点污迹揩下来,见这褐色斑点,随着朱唇轻颤,鲜活闪耀着,欲念一般勾人,让他想用指尖一点点揉捻,抹净......
手指一时停了下来。
待反应过来,重新去擦拭,却不等帕子触及唇畔,棠梨按住了他的手。
“大人,卑职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这样喂一口擦一下,半个时辰也喝不完啊!”
棠梨接过药碗,咕噜咕噜几口,喝了个碗朝天。
盛从周只觉她无拘无碍,实在憨然可爱。
不由想到幼时,母亲曾养过一只暹罗国进贡的猫,雪白莹润,妩媚娇俏。
一次,那只漂亮的猫咪,正在酣眠时,他生了逗弄的心思。
不断用孔雀羽的逗猫棒,在它困倦不已时拨弄撩醒。
猫咪被他扰得困不能寐,拿眼斜睨着他,雪湖蓝的眸光里,满是睥睨和不屑。
他越发觉得这猫实在有趣,不由逗弄得更起劲了,猫咪不胜其烦,一爪子挠得在他的手背上。平日被众心捧月的小世子,“哇”一声大哭起来。
那猫咪颇有灵性,似乎知道小主人一哭,自己日子必然不好过。一向骄傲的性子,立刻服软示弱起来,讨好地爬到他腿上,用脑袋不断蹭着他的手。见他停下了哭泣,又用舌头不断舔舐他的指掌。
盛从周至今仍记得,手心被它舔得湿漉漉的,又酥又麻,心里也痒痒的。他顽劣的将一双小脏手,蹭在它柔软的毛上,它半眯着眼,温顺的受着,眼里却观察着他的反应,似乎很懂得拿捏他。
后来,母亲去世了,父亲疯了,盛从周一夜之间长大,他慢慢变得冷心冷面,恍若冰山般,不让人靠近,才能维系着坚毅和坚强。
可那只猫咪,却陪伴了他很多年,每夜都在房中等着他。等他一身冰冷,风尘仆仆归来,用脑袋蹭蹭他的脸和脖子。等他剑上和手上沾满鲜血,它一点点舔舐掉指掌的血迹,似乎知道他厌恶脏污和鲜血。
他也曾想过,若是日后注定要走一条艰难的路,就不该贪恋这一点点温暖,可他忍不住。
又过了几年,他便不用再去想,是不是该戒断这有瘾的贪念。
因为那只老猫,有一天死在了酣眠中。
于是,他无数个午夜梦回,心里疼到发麻发空的时候,都在回味那一点点指掌的暖热,都在想那些孤独到发狂的时候,若是多抱抱它,多抚摸抚摸它,该是多好。
它那样傲娇,却在母亲去世后,一次次贴上来,是不是,它也同他一般,孤独到快要抓狂发疯,到了可以放下自尊的地步?
帕子落在棠梨唇角,盛从周温柔的擦拭着。
尾指蹭着她细腻的脸庞,动作温柔缱绻,好似在回应多年前那场亏欠。
棠梨被盛大人手上的动作,蹭得脸颊滚热,又见盛大人眸中几乎要化成水,不由咂摸出一丝不妙的意味。
“大人,你方才说昨夜之事,你会负责,还要卑职放心”,想到大人反常般的温柔,棠梨肉眼可见的有些慌张,“可是这龙涎蜡的毒,会有什么后遗症?”
盛从周手上动作顿住,眼神也有些不解,待反应过来,顿觉她实在和那只猫一般,让人又爱又恨。
“你确实命不久矣!”他放下帕子,老神在在坐在床畔,眼睛里闪过戏弄的意思,“可有什么心愿需要了结,本座定会为你完成!”
这般狭促的作弄,竟有一丝儿时顽劣的影子。
棠梨眼神瞬间空了,心里也一片茫然。
竟是这么严重?可是她除了头痛和腹痛,并未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且高医工明明说中毒不深,难道是怕她接受不了,故意瞒着她?
想到原身离开前,曾求她为自己伸冤,她不由木然道,“卑职心无所求,只求大人若是方便,务必为魏棠梨一家,报仇雪恨!”
盛从周见她面色灰白,说得话也有些不着调,好似她不是魏棠梨一般,心里不由揪成一团,立刻意识到这个拙劣的玩笑,比他当日逗弄那只猫更恶劣,心里疼得也如同被猫爪挠伤一般。
“魏棠梨,本座逗你玩的,你无事。高医工说了,你再喝两天药,就能完好如初了。”
他的手握在棠梨手背上,大手覆盖着小手,拇指碾着棠梨的手心,如同要将自己嵌入她的身体,成为她的一部分,相依为命。
棠梨空茫的望着盛大人。
“那大人,这是何意?”
她抬起手,神情严肃。
二人的手指交覆,盛从周的指骨,贴着她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