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大凶签文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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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痛苦也好,爱意也罢,一切好的或是坏的,她全都都想要。
可是,梦境又如此陌生,陌生到让她好想逃避。她不想直面事实——自己也许忘却了很多很多,多到几乎把她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的这个事实。
过去、现在、未来,全都如此抽象。她一点也不愿去考虑了,思绪却还是不停奔走着,一刻也停不下来。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坐在这里?”
轻笑般的话语落在身旁。他回来了。
直到此刻,梦子还是没能折好签文。真是有够丢脸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要把手中的东西统统藏到背后,但这么做只会让她显得更不知所谓,梦子放弃了这个愚蠢的计划。
用手撑着地板,她飞快地站起身来,向五条悟躬了躬身,可惜幅度太小,她的动作看起来似乎更像只是点头。
希望五条悟能够从中体会到她的歉意吧。她想。
“抱歉,五条先生。我私自拆开了你的东西。”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签文。
他不喜欢她总说道歉的话语,但今天确实她是做错了,说句“抱歉”也是合情合理吧?
话语不自在地顿了顿,梦子觉得自己好像说得还不够多,又补充了一句:“我有点过分好奇了。”
梦子料想五条悟应该不会太生气,却也没想到,他居然笑起来了。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笑出声来的事情吧。
“没关系。”他摆摆手,顺势从她手中拿走了签文,“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在这里等我的吗?”
她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拆开签文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本来是打算把钱包还给您来着。”
“等了很久吗?”
“嗯——可能有点时间了吧。”她也不太确定。
毕竟她都坐在此处做完了一整个梦,想来应该耗费了不少时间吧?
五条悟抿着唇,似笑非笑般看着她。
他大概是有点想拿梦子开两句玩笑的,但看她在这里等了好久,善意的嘲弄估计也说不出口了,只嘀咕了一句:“你可以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或干脆留条消息给我就好了嘛。”
梦子迟钝地眨了眨眼。
……是哦,大可以这么做的嘛!
居然完全忽略了这项了不得的现代科技,真是罪过。
梦子在心底暗自懊恼。不过事已至此,她也顺利见到五条悟了,就别在乎这点小小瑕疵了吧。毕竟,只要结局好,那就……停下。别去想了。
就像关上电灯,“啪嗒”一下,她中断了所有思绪,知觉也会随之模糊片刻。她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问她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说。
倘若是其他时候,她应该会说,自己已经没有其他事了,即便她仍然怀有疑虑。但此刻只是此刻,未知的困惑几乎快要从她的头顶溢出 来了。她必须说出口。
“进来说吧。”
她想不起自己刚才对五条悟讲了句什么,只听到他如此说着,然后便推开了门。梦子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捧起花盆,跟着他的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打扰了”。
五条悟的房间好像并无变化——话虽如此,其实梦子早就记不得上次步入此处时见到的模样了。
明亮的白色灯光从天花板洒下,镶嵌在墙壁上的圆形窗户映出漆黑的夜空。今晚并不能见到星星,月亮也消失在了云层后面。
“随便坐吧。”他说。
房间里摆着设计得精致且漂亮单人沙发,也有一板一眼的木椅子。梦子看着他自在地仰面倒在软绵绵的豆袋沙发上,心想就自己这么拘谨地站着,似乎不太好,但她的四肢前所未有的僵硬,双腿好像变成了两根木棍,勉强撑起沉重的躯体,而她的大脑只是恰巧架在了脖颈上,仅依赖着岌岌可危的平衡感才不至于轰然掉落。
这种古怪的感觉,或许就是所谓的不安全感吧。梦子想。
即便放下了花盆,来到五条悟面前,不安感依旧不会轻易消失。他的视线短暂了落在了绣球花上,又抬眸看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是在问,为什么要把送给她的花搬回来。
“我想,这应该是属于五条先生您的东西。”
她说着,声音不受控地在颤抖。心跳好快,快到几乎要堵住她渴望说出口的话语——幸好,她还是说出来了。
“我希望我没有记错,在把这盆花送给我的时候你说,这是别人送给你的……那个人是我吗?”
不止。不止这样。
梦子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可她还是在说。
“在神社连续抽到了三张大凶的人是谁?你说过的,抽到三张大凶的人对你做了过分的事,过分是指把最后一张大凶的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