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收藏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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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难过,何晓洁沮丧地往嘴里扒饭。

    平时地瓜玉米能吃好几个的人,碗里的大米饭都觉得不香了。

    抬头,何瑞雪坐在她对面,江衍序正在用筷子帮她剔除黄鳝的小刺,动作细致,小姑盯着他的手,正说着什么。

    二人如胶似漆的腻歪气氛让她看了都脸红,总觉得别人都无法融入进去。

    何晓洁不禁在想,要是她有小姑七分长相就好了。

    她绝对无比自信。

    什么家庭地位,什么学历差别,没关系,她有十足的把握把对象拿捏得死死的。

    等吃得差不多,王桃枝忍不住再次指责,“你说说你,遇到机会都抓不住,又不肯跟妈去相亲。

    说要找喜欢的,结果一天到晚在家里窝着,除了你爸那几个,连个不认识的公蚊子都见不到,到哪去找合意的人?”

    何晓洁半闭着眼睛,妥协道,“好了,妈,我明天去行吧,你就别唠叨了。”

    “你这是什么话,嫌我烦了?你小时候的话更密,缠着我一声声的喊,天天问些古里古怪的事。

    我洗衣服的时候你问为什么抓不住水;半夜问我蚊子没有牙齿为什么咬的疼;还说我生了四个孩子,是不是结了四次婚,问你亲爸爸是谁。

    你爸听到差点没给气死,那时候我还觉得你烦呢,不也没躲进屋里把你丢开不管,真是越长大越不听话。”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笑出声来。

    赵梅丫见何秋生龇着个大牙傻乐,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笑,当初你太爷爷分家,你见到了,回来就问我和你爸什么时候死,你要分间大房子,你爸差点没给你的腿打断。”

    尴尬不会消失,只会从何晓洁脸上转移到何秋生脸上。

    原本她因为被揭露出小时候的糗事害臊呢,乍然听到三叔的事迹,噗嗤一声,笑得像是被掐中脖子的大鹅,浑身都在抖。

    王桃枝瞪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实在没个女孩的样儿,叮嘱道,“说好的啊,你这周去跟肖同志见个面,年轻人多聊聊就熟悉了,放温柔些,别一去就给人脸色看。”

    何晓洁敷衍点头,把装着粥的砂锅扒拉到自己面前。

    ……

    周末,江衍序在画符,镇宅符,卖的最好的一种。

    和其他道士绘制的符篆不一样,他另辟蹊径,调配出特殊的符墨绘制。

    只有遇到火烧时才会显出真实的图案,效果不打折扣,隐蔽效果绝佳,压根不怕有人查。

    据说相当受到某些群体的欢迎,一张符二十块钱都不够卖。

    有一位建国前的实业家,将产业和钱捐了大半,仍然留有不少余财。

    当年他没少收到江衍序师父的指点,公私合营那会就放弃了所有股份,才能动荡年月过上太平的日子,所以对江衍序这位真传很是信服。

    他子孙兴旺,家里的房子不少,相当信服江衍序的一下子就求了二十张镇宅符,可谓是财大气粗,一单就让他歇业三个月。

    何瑞雪坐在他边上看书,经过三年陆续的填充,纵使她的书柜直通房顶,依旧被塞得满满当当,不得不又在旁边加装了两架。

    书架上贴了忽略符,所以她敢光明正大摆出来,看的时候也方便。

    书架上其中不乏孤本名篇和家传之秘,是她在市里陆陆续续收集的。

    每当有人被抄家,她就往废品回收站跑,黄金珠宝轮不到她,但书籍之类却少有人问津,甚至会当成违禁品统一焚烧掉。

    她借着空间,跑出去收了不少,偶尔遇到一两样瓷器、古董摆件和名贵家具木料,自然是欣然笑纳。

    抬起手腕,呼气收笔,江衍序把符纸放在旁边的匣子里,又将桌上的物件回归原位,才对她说,“你记得方宏文吗?”

    何瑞雪想了想,说,“方家的那个小孩,他怎么了?”

    和方望归没有关系,那个方家是鼎鼎有名的大户,民国时产业占据三分之一的晴旸市,方家二子早年留洋,之后便顺势在外国定居,他和家里的通信被人翻出来举报,方家便倒了霉,几乎全家都下放去了农场。

    雕梁画栋、筵辉丽璧的宅子被打砸烧毁,何瑞雪没有去看热闹,只是听人提到过,想着能不能捡漏,顺路走了一趟。

    果然,破船还有三斤钉呢,不愧是清朝传下来的祖宅,主屋的大梁用整条沉香木打造,后世车成珠子都能卖上一大笔钱,如今却随意摆在断壁残垣之上。

    何瑞雪看着就痛心,趁着夜色赶紧把几根良木和精致得宛若艺术品的影壁收进背包,刚要离开,发现宅子里只剩下一老一少,老的还在生病,大概是方家仅有没被抓走的人。

    她想着总不好白拿人家的东西,便往他们屋子里丢了一袋粮食和一些药品。

    第二天,大家发现房顶的木头和影壁在一夜之间无端消失,都觉得方家怕是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