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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疑心。”
“郎君的意思是?”文喜大惊,“卫监与皇甫明还是要…”
“疑心,是一把可以杀人的利刃。”李忱将水瓢放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皇权,乃子不可争之物,触之必亡。”——
——平康坊·右相李甫宅——
定案之后,王珙气得拂袖离开了大理寺,并十分恐慌,害怕卫坚与皇甫明以及东宫日后会报复自己,于是赶到平康坊求助李甫。
“阿郎请王大夫入内。”仆从叉手道。
王珙脱下靴子走入屋内,“右相。”叉手道:“见过右相。”
李甫跪坐在棋盘前,向王珙招手,“来来来,陪老夫对弈一局。”
王珙哪儿还有心情下棋,但是李甫已经将棋盘都清出来了,他只好跪坐下,“右相,下官…”
“王大夫的棋可是圣人都称赞过的。”于是李甫拿了先行的黑子。
被打断的王珙只好挪过白子陪李甫下棋,“右相请。”
李甫思考着落子,开口道:“说吧。”
“此次卫坚案,本来有多人作证,可以将卫氏一族与太子党置之死地,甚至牵连到东宫,扳倒太子,可半路杀出了一个阉人,那阉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那上酒的酒博士到死都不肯招供,白白搭上了性命,还毁了我们的计划。”王珙十分气道。
李甫落下黑子,神色十分轻松,“王大夫以为,卫坚与皇甫明私会一案的结果,很是重要?”
“右相何意?”王珙疑惑不解,“御史台一直在找东宫的差错,这次抓到东宫内戚与边将私会,是扳倒太子的绝佳机会。”
“卫坚与皇甫明私会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没有证据证明他谋反,但皇帝疑心已生,真相,也就没那么重要了。”李甫说道。
“右相的意思是,圣人不会相信大理寺定案的结果?”王珙道。
李甫点头,“即使没有证据证明东宫要造反,可是太子有造反的能力,这就是他的罪,大唐自开国以来,从父亲手里抢夺皇位的,还少么?”
“右相神机妙算,下官佩服。”王珙叉手道——
——大明宫——
天圣九年,宫中传出消息,昭仪徐氏因争宠而构陷亲王与内命妇,被皇帝赐死,徐昭仪的死,使得徐氏一族陷入恐慌,纷纷请辞,之后,皇十七子李愉年幼,便交由东宫抚养。
徐昭仪之死几乎与卫坚案同时发生,由于卫坚案的影响太过重大,使得徐昭仪一事只在内廷议论了一番就此散去,连史官都不曾记载。
除了徐氏一族受到影响,皇子李愉受学回来后,因为找不到母亲而哭闹不止,朝野都在关注卫坚案与东宫,而没有人惋惜还不到三十岁的徐氏。
皇帝对徐氏的死,更是一丝怜悯都没有,他将罪妇所生的皇子送到东宫,亦是给东宫妃一个提醒。
皇帝将心思都放在了卫坚案上,失约了张贵妃,张贵妃便在承欢殿耍起了性子,正殿内的古玩玉器摔碎了一地。
太监频繁来报,皇帝无奈,只能撇下案子前往承欢殿。
“圣人为了几个外臣,连妾都可以不管不顾,可见圣人心中,妾连外臣都不如。”
皇帝命人出宫买来了张贵妃爱吃的点心,哄道:“那些外臣岂能与吾的寰儿相比,但是此事牵扯重大,关乎大唐的江山社稷,若真让奸人得逞,吾争权失力,今后还如何庇佑你呢。”他搂着张贵妃安抚,解释,“你这爱惹麻烦的性子,除了皇帝,还有谁能让你这般放纵呢。”
“天下还有谁敢与圣人争权?”张贵妃一副不懂朝政的样子,“若有,圣人杀了他不就好了吗,何必这般大费周章呢。”
张贵妃的话,似乎提醒了皇帝,他大笑道:“娘子说得对,皇权是不允许被冒犯的。”
“启禀圣人。”冯力入内叉手道,“章韬光回来了。”
皇帝眼前一亮,“大理寺的审问已有结果了?”
冯力点头,“他带着画押的案供,想来是的。”
“让他进来。”皇帝挥手道。
章韬光入殿,跪伏道:“叩见圣人,娘子。”
“审问结果如何?”皇帝问道。
章韬光将主簿记录的审讯过程呈上,冯力接过转呈皇帝。
“御史大夫王珙与一众御史亲眼所见,刑部尚书卫坚与河西节度使皇甫明从庆安酒楼一同出来,经大理寺审问,卫坚与皇甫明拒不认罪,皇甫明于狱中撕袍陈血书证实清白。”章韬光又奉皇甫明血书。
张贵妃下意识捂住口鼻,“三郎…”
“好了好了,不用拿过来了。”皇帝挥手道。
“卫坚与皇甫明未曾招供,便又押入庆安酒楼的主人与伙计,但前夜与二人上酒的酒博士说卫坚与皇甫明临窗把酒言欢,只是在叙旧,所言,并未有涉及朝政之语。”章韬光继续说道,“御史大夫王珙怕酒博士编造与掩盖事实,便差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