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反抗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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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罚你做什么了?!”那天晚上我刚回到公共休息室,乔治就急切地迎上来问,“哈利和赫敏说你可能会用到这个,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他端着的正是一小碗莫特拉鼠触角汁液。

    “写句子。”我尽量温柔地笑了笑,“快把它拿来,真是帮大忙了——他们三个去哪里了?”

    “海格回来了,他们去他的小屋了。”乔治低声说,将碗端到我面前,“写句子?写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抓着我还在流血的左手,脸上满是厌恶和仇恨。

    “忍耐为重(Patiencematters)。”

    这就是她让我抄写的句子,和哈利一样,每一次下笔都是在割开手背上的肌肤,直到血液浸润纸张。

    “你还好吗?”当乔治温柔地为我擦拭着手背上的血迹时,我关切地问。早上乔治还在满怀期待地问我,之后比赛前也可以拥有一个吻吗,可是后来我才想起来,他本来就已经七年级了,比赛的场次屈指可数,而现在又直接禁赛了。

    谁能想到,今天上午那场糟糕的比赛,会是他最后一次正式比赛呢。

    “不太好,但也没有以为的那么糟糕。”乔治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手放入莫特拉鼠触角汁液中,疼痛瞬间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疼吗?”他低着头,盯着我的伤口,像是不敢抬头看我。

    疼啊,当然疼,换你用刀片割自己一晚上看你疼不疼——按照我以往的脾气,肯定会这样说,但他已经够自责了,我也不想以此要求他不要再和乌姆里奇做对或者以后事事忍气吞声。

    狮子即便受了伤,只要还保留着利爪和尖牙,就依然还是狮子。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和她本人一样甜腻,所有的东西上都盖着带花边的罩布和台布,整个屋子都是粉色的。”我拨弄着乔治火红的头发,轻声说着我关禁闭的见闻,“她看上去很喜欢猫,各种装饰品上都是猫,每只猫还在脖子上戴着不同的蝴蝶结,看起来太傻了。”

    乔治看上去呆呆的,像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她让我用的羽毛笔有这—么—长”我用还空着的右手给他比划,“特别尖利,每次下笔的时候就像是用手术刀在手背上刻字——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手术刀?你见过刀片吧,你就理解为那种很薄很锋利的刀片——但是每写完一遍,手背上的伤口就会愈合,看上去像没发生过一样。”

    “写在羊皮纸上的字用的也不是墨水,是手背里流出的鲜血,一次又一次才会把字迹刻在手背上。”乔治认真地看着我,想要说什么,我将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继续听,“你问我疼不疼,当然疼呀,可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哈利当初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这样的折磨却不肯示弱,因为这不是她对我们单方面的施压,还是我们的反抗。”

    “你不用向我保证以后安分守己——保证了我也不信,你才做不到呢。别觉得是你连累了我,乔治,这是我们共同的反抗。”

    他抬起头来,眼神明亮得像有火焰在燃烧,“那我向你保证,她绝不会有好日子的。”

    是呀,Patiencematters,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呀。

    当我回到宿舍时,房间里的灯却是关着的,隐约有抽泣的声音传来。

    “桑妮?”我停下了开灯的手,小声询问,“是你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抽泣声停止了,我借着月光走到自己床前,隔壁床的桑妮正背对着我。

    过了许久,她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闷闷的声音说:“没事,茜茜。我想我只是,有点难过。”

    “是马尔福欺负你了吗?”我担心地问,但她背对着我摇了摇头,“那是乌姆里奇也为难你了?”

    “不,没有……等等?”桑妮翻身面对着我坐了起来,“你为什么说‘也’?她让你做什么了?”

    “关禁闭嘛,还能是什么。”我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地说,“和哈利一样,写句子。”

    “什么句子需要莫特拉鼠触角汁液?”桑妮轻声问我,点亮了床头灯,拉起我的左手,轻轻念道,“忍耐为重(Patiencematters)……”

    “我很抱歉,茜茜。”她的声音又哽咽起来,握着我的手,低着头。

    “你有什么很抱歉的。”我伸出右手搂住了她的肩,“你也无能为力呀。”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她紧紧地回抱着我,把脸埋在我的袍子里说:“下次我不想再无能为力了。”

    “你还好吗茜茜!”赫敏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啪”地打开了灯,“我知道你被罚——你们怎么了?”

    我和桑妮一起抬起头来,看到赫敏似乎被我们吓了一跳。

    “没事了。”我对赫敏笑着说,“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赫敏却走过来,先查看了一下我手背的伤,低声咒骂了一声,才讲海格的事。

    “和你之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