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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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这样,他都觉得满足,一点都不在意到了夏天释传就要出国这件事。

    不是觉得早恋本就会无疾而终,是那么多年极度信任释传,潜意识里觉得释传会回来,距离和时间对他和释传来说不应该是分手的理由。

    没想到现实还是给了宋寄一记耳光,扇得他脑子嗡嗡响。

    既然已经吃过亏,就不能再掉进同样的陷阱里。

    就算再喜欢也得头脑清醒。

    ——

    齐言听了半天还是没琢磨出来,他又问了一遍坐在身旁被固定住的释传:“所以你和他到底怎么分手来着?”

    释传:“……”

    他被特殊的安全带束缚在车椅上,腿从出门开始就时不时在弹跳,原本好好放在垫子上的脚掌现在早就歪朝一边,姿势扭曲且不雅观。

    他慢慢将头偏过去,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眼齐言,也不知道是算气的还是懒得和傻子解释,总之一句话都没说。

    “不是,我是真没听明白。你这也太扯淡了,早恋稀里糊涂的,分手也分得不明不白。”

    齐言够过身子过去,又重新将释传滑落下软垫的瘫腿捞起来放回原位。

    释传皱眉,觉得自己就不该让齐言陪着走这一趟,“当时释惟……”

    他叹了口气,发现确实是自己没办法组织好语言来描述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等我回到麓城的时候他和他母亲已经不见了,所以算下来我和他就没提过分手这件事。”

    宋清荟和宋寄是深夜离开的,等释传第二天醒来去楼上找人的时候就已经人去楼空,他还回母校找过人,得到的回复是有人帮他办理了退学手续。

    速度很快,都来不及给释传反应和接受。

    那段时间释传每天都在找人,不是找这个,就是找那个。然后谁都没找到,又灰溜溜地飞往学校的飞机。

    齐言知道释传大一那年释家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段混乱的过往里还夹杂着释传一段无疾而终的早恋和一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恋人。

    看到释传提到过往、提到释惟流露出来的自责,齐言收起了贫劲儿,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末了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我查了一下,关于他亲生父亲还真有两个说法。一个说他母亲年轻时候轻佻轻浮,和路过的富商有过点什么。另一个说法……”齐言笑了声,他自己都觉得扯淡,不过目前看来还真有可能。

    他斜眼看了看释传,发现释传眼睛半阖,似听非听的。

    他壮着胆子咳了一声,“叶家女婿童莅早年间还没攀上叶家这个高枝的时候,有过一个同乡的初恋女友,那女人正好是昆曲闺门旦。”

    话音落地,身旁的释传还是没什么反应,只不过眼睛睁开看了眼说话的齐言。见他没太大的反应,齐言抿着嘴巴斟酌一番,继续试探着说道:“不过无论是哪种说法,他私生子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同学们也没说错。”

    他突然想到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他真的是童莅的儿子,那他手上的那块地……”

    释传突然转过头来,眼神森冷凌厉。

    宋寄出门没多久释传就被护工伺候着起床,他身体虽然差,但也没差到那个地步,后面的两天纯粹是为了骗宋寄留在跟前才装的。这会坐在车上说话的姿态和气势妥妥的上位者,一点不见上午在宋寄跟前的虚弱。

    在这样的气势下,齐言噤了声,半晌后摸了摸鼻子瓮着声音回答:“我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车子慢慢靠近目的地,宽敞的柏油路变成了石子路。颠簸下释传的手掉下身躯,磨蹭在真皮座椅上。

    这仔细一看也还是和平时有区别,躺了那么多天加上输液,他的手和脚一样都有不同程度的浮肿,蜷向内里的手指肿得像滑稽的水果萝卜,越发看不出原本手该有的样子。

    但不妨碍他该有的凌厉气势,骨子终究还流淌着释家铁//血//残//暴//的基因:“齐言,如果分不清自己该做什么,那我会把你送回褚南身边,我觉得褚南会教会你。”

    车内难得的恢复安静,只剩呼吸机运转的声音。

    释传不需要齐言去调查这些事情,他能查到的释传自己也能查到。或许说就是这样的话听多了,才会酿成他和宋寄两个人现在尴尬的结局。

    纷纷扰扰的听得多了,心里就分不清到底哪句话是真的了。

    这次他更想亲自去听一听真的是什么。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宋寄都会说让释传去看看真正的宋寄到底是什么样的。在他没来得及参与、没来得及顾上、没能力挽回的这几年里,宋寄到底是什么样的,宋寄到底经历了什么,那通他匆忙挂掉的电话里,宋寄到底想说什么。

    这些他都想亲自了解,亲自去听一听。

    车子停了下来,释传被随行的护工抬下车稳稳放在轮椅上,他抬眼看着门口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