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南柯梦(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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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都走到房门边了,他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撕下一截里衣,浸了桌上茶水,回到床边替白若霜细细擦过双唇。

    这个过程极是难捱,白若霜的唇又软又嫩,轻轻摩擦就泛出醉人的红,一想到陆梦纾刚才的所做所为,他心中气愤之余,还有隐隐的羡慕。

    他捏紧双手,极力压抑着胡思乱想,强迫自己走出房门。

    好在,忍冬早已侍立门外,他交待忍冬进去后锁好房门,便找起陆梦纾的踪影。

    陆梦纾这厮站在院子正中,头发衣衫尽湿,看上去像刚刚跳湖游过泳,脸肿得老高,面上那欠打的笑总算没了,取而代之是一脸深邃,他的酒该是彻底醒了。

    宁不凡走到他身前,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去你房中。”

    相对于宁不凡的房间,陆梦纾的房间离这里远得多,二人为了互相监督,就在陆梦纾的房中歇下了,睡前还用布条将二人的手牢牢绑在一起,以防有一方偷跑。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

    白若霜揉着后脑勺,头又晕又沉,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金玉阁舞娘白花花的大腿上。

    更奇怪的是,昨夜陆梦纾和宁不凡竟没有歇在她的房中,这可是进幻境以来头一遭。

    而且这两人也没有一早来找她,就连早膳时也未见人影,徒留她和宁老爷大眼瞪小眼,一场简单早膳用得沉默又漫长。

    她找来忍冬:“去问问,大少爷和二少爷去哪儿了,怎么早膳都不来吃。”

    忍冬笑得意味深长:“少夫人这是想二少爷了?”

    “贫嘴。”白若霜伸手敲敲忍冬的额头。

    忍冬娇嗔一声,退出去打听了。

    一盏茶后,忍冬忧心忡忡地回来了:“少夫人,听说昨夜二少爷将大少爷打了,一早他们就被老爷关了禁闭。”

    白若霜眉头轻蹙,心下奇怪,这幼稚的两个男人,总算忍不住打上了?

    她脚下加速,随着忍冬到了二人关禁闭的祠堂。

    透过祠堂的窗户,白若霜看见两道挺拔的身影直直跪在祖宗牌位前,膝下连软垫也无,是直接跪在地砖上的。

    她看看四周,除了她和忍冬没有别人,这才毫无顾忌地从窗口将头伸了进去,学着麻雀啾啾叫了两声。

    谁知跪着的二人非但没有回头,还将背挺得更直,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

    “唉,两位兄台,你们在干嘛呢?”

    “罚跪,没看到吗,你快走,不要干扰我们。”陆梦纾声音闷闷地,语气中透着慌乱。

    “这样跪着腿不疼吗?我帮你们找两个蒲团来吧。”

    “不必了,你自去玩吧。”

    “师兄怎么会打你,昨晚出金玉阁之后发生了什么?”

    陆梦纾猛地转头:“你都不记得了?”

    白若霜看清他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道这宁不凡出手还挺狠:“出金玉阁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快说你们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被师兄打成这样?”

    “你别管,是我该打。”

    陆梦纾的心中此刻又苦又甜,他不怕白若霜醒来恼他,哪怕再像宁不凡一样揍他一顿,也好过她全然忘记。他又暗自窃喜,那场甜腻的吻,是他偷来的快乐,个中滋味将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他摇摇头,恼怒于自己卑鄙的窃喜,昨夜那番小人行径,他竟还有脸回味。但一想到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和白若霜继续相处,他的快意就一阵一阵涌上心头。

    “啪!”

    陆梦纾扇了自己一耳光,回头盯着面前的香火,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男人间的事你别打听,自己玩去吧。”

    白若霜低低噫了一声,陆梦纾这是傻了么,转而问起宁不凡:“师兄,你来说说,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骤然被问到的宁不凡,憋着气答道:“无事,只是喝醉了切磋一下。”

    这声音一听就是有事,白若霜推开祠堂门,走到宁不凡近前,仔细查看,见他面上一点伤都没有,这简直是单方面殴打,陆梦纾连手都没还。

    男人的心思她不懂,怎么问这两人也不说,白若霜托腮蹲在二人身边,无奈得不住叹气。

    正在此时,一名小厮小跑着进了祠堂,他也顾不上行礼,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老爷晕倒了!”

    今日休沐,宁老爷没去上朝,一般这时候他都会在书房看书,怎么会突然晕倒?

    三人急忙起身,路上听小厮说了事情经过。

    原来宁老爷今日突发起想,在院子里练功,不知怎么想的,正经的功不练,去练举缸。刚把缸举起来,宁老爷就晕了过去。

    这次来的又是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白若霜一见他就想到那次宁江月高烧不治,她右眼皮狂跳,总觉得没好事。

    果然,老大夫将宁老爷全身摸了一遍,也不写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