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天火(六)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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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之类不寻常的地方?”肖道全顺着话头问道。
明桅子上前一步答道:“禀真人,白道友所言非虚,陆道友当时确实有腰伤。”
何广白阴沉地说道:“陆梦纾是纸片做的不成,一个筑基修士摔一下就伤到了腰,这还不够可疑吗?”
“陆道友前阵子在飞星门事件中受了伤,当时大家能从幻境出来,陆道友出了不少力。他的伤势还未好全,又想为飞星门一事的调查出一份力,匆匆随我等外出,才会摔一跤便复发了。”楚千辞上前接道。
这一番话,将陆梦纾讲得正直善良又心怀仁义,从另一方面为他撇清害人嫌疑。场上众位修士,闻言连连点头。
孙迁见情势如此,冷哼一声:“古往今来,又不曾少过道貌岸然、心怀鬼胎之人。”
白若霜听得拳头发痒,正要开口,便听陆梦纾说道:
“晚辈绝不曾害过冯道友和何道友,此事多说无益,不如我们三个都发心魔誓。晚辈先来,我,陆梦纾今日在此向天发誓,如有害过冯归和何广白二人,便教我道心破碎,飞升无望。”
说完,空气中一阵波动,这便是誓言已成了。
众人看向冯归和何广白,期待他们二人立誓,何广白自然不肯:“我要起什么誓,我说的都是事实,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冯归也在旁附和,孙迁不言不语,乔天川定然也不会逼二人立誓。肖道全不在乎冯归二人立不立誓,他只图陆梦纾能从此事脱身:“既然陆师侄已立心魔誓,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过误会一场,不要为此伤了和气。”
“谁在诋毁我徒儿!”/p>
突然,一股骇人威压在议事堂展开,冯归和何广白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二人面色发紫,几乎不能呼吸。孙迁向前一跃想扶起两位徒弟,却被来人一扇子掀翻在地。
只见一位身着道袍、头梳道髻的男修凭空出现,他面无表情、手持蒲扇,站到了陆梦纾身边,此人正是陆云天。他说完一句话,也不理旁人,当场替陆梦纾检查起来。
乔天川和肖道全在看清来人后,匆匆从上首走了下来,等在陆云天跟前。
待陆云天停下动作,乔天川赶紧冲他一揖:“云天呐,原来这是你的徒弟。你我二人多年未见,快去我房中一叙。”
然后他冲着在场其他人说了句各自散去,便带着陆云天离开了议事堂,肖道全自然跟着二人一同离开。
孙迁早已面如菜色,纵使被当着一众晚辈的面被打飞,也一声不吭忍了。明明他是要去扶徒弟的,这下人也不扶了,起身走到冯何二人身前,颤着手指暗骂“逆徒”,随后跟上乔天川走了。
*
当日下午,乔天川在大殿召集日月门内所有修士,无论是本门弟子,亦或是来观看“十宗斗”的来客皆可前往。
大殿之上,乔天川、陆云天在主位,其余前辈大能分立两侧。
冯归、何广白和孙迁三师徒,则在大殿最前方,背负荆条,垂首而站。他们三人对面,是一张太师椅,陆梦纾正端坐其上。
等人来得差不多了,乔天川起身说道:“今日我日月门内,孙迁轻信弟子冯归、何广白所言,误伤云天真人爱徒陆梦纾,经了解情况,此事实属一场误会,为免影响陆小友道心,特召集诸位在此见证,孙迁师徒正式向陆小友致歉。”
话毕,他冲孙迁三人一瞪,这三师徒立马向着陆梦纾深鞠一躬,起身后,又是一番诚挚道歉。陆梦纾回他们一礼,没有开口回应。
场下众修士有人不明所以,第一次见炼虚境的人给筑基境的人道歉,觉得新鲜极了,纷纷讨论起来。
“这趟可没白来啊,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嘿,你不懂了吧,孙迁算是踢到铁板了,平日仗着修为纵徒行恶,这下犯到云天真人手上,算他倒霉。”
“请问这云天真人是何人?为何日月门如此重视?”
“你们这些后生呐,听没听过‘陆疯子’大战七炼虚的故事?那年云天真人才仅仅化神,便以一敌七打得七个炼虚抱头鼠蹿,更是打着打着就当场进阶,招来天雷劈得对面七人满身焦糊。所以这修仙界里,惹谁都不要惹他,疯起来能把日月门都给掀个底朝天。”
“哈哈哈,你们可知,当年乔掌门就是那七炼虚之一呐。”
这下,众人总算知道为何日月门如此大费周章,想来是惹不起陆云天,做给他看的。
而孙迁师徒这一遭可就有得难受了,除了公开道歉以外,乔天川还免了孙迁任务堂长老的管理职务,让他当个闲散挂名长老。又将冯归和何广白踢出亲传弟子之列,发到外门去做杂役百年。
至此,这事便算了结了。
人群逐渐散去,白若霜正向大殿外走去,忽然,收到来自陆云天的传音:“白师侄,能否到客院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