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苍蝇搓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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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坐上了出租车,来到火车站,他一路看着变化极大的华夏土地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热泪盈眶感,他像是一块落入水中的干燥海绵,想要吸收水分,但因长久曝晒结成了块而漂浮在水面,他渴望知晓所见到的一切代表着什么。

    怀揣着了解更多华夏大地情况的心情,曹冲混在人群里坐上了列车,窗户外、车厢里,所见所闻如天书传说,令小少年久久不能平静。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跟踪的目标人物下车了,曹冲也连忙跟了出去。

    走出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四点,这里的环境气候和安阳完全不同,虽建筑全是后世的陌生风格,但还是保留了一些传统元素,有点像是南方。

    曹冲一路跟着吕思彤到了一个小区,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到家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伸个懒腰打开灯,僵住了。

    一个陌生小少年就站在自己两步距离的位置前,一身青色为底的布衣,外面一件淡色双绕曲裾,袖子是寻常的广袖便知晓是个富贵人家不干重活的公子。

    这布料却并不讲究,甚至能看出一些廉价感,又并不符合富贵人家的猜测。

    看着年纪十二三岁,却已经有些端方君子的气质,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透露着智慧。

    小少年的语调带着几分对后世小辈的责问与慈祥,还有因其冒犯父亲的愠怒,道:“你为何在我父亲墓前念讨伐檄文,还大言不惭是治病?”

    “冲儿?”几乎不用思考,在刚背负了念檄文辱骂曹操的黑锅后,瞬间就判断出这小少年是寻仇上门的曹家人。

    虽是权贵之家但衣物朴素,是因曹操提倡节俭,而曹操的孩子们之中十三岁时去世的聪明小少年,只有一个,曹冲。

    曹冲显然低估了这位后世小辈的脸皮,她竟好意思称呼自己的祖先为冲儿?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吕思彤按捺住妈妈粉的兴奋,苍蝇搓手道:“当年檄文送到许昌,你应该有印象了呀。”

    曹冲回忆了一下,再好的脾气也垮了个小脸,说:“那时父亲头风病犯,听此檄文顿出冷汗,竟头也不痛以为病愈。”

    “对对对,所以这叫话疗。”

    “你!”好心的曹冲又生气又委屈,说,“我还以为其中误会,有心为你求饶,不想你竟如此恶劣!”

    吕思彤没觉得羞愧,面对老祖鬼袁绍的时候碍于对方老头形象难免有点尊老的心态在,不敢动手。

    一回生二回熟,此时撞鬼见到曹冲,敢伸手戳了戳他小脸了,居然能碰到?

    “冲儿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捏~”吕思彤嘿嘿笑着捏了捏小脸,非常Q弹。

    曹冲皱眉,一脸见鬼的表情,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你作甚!我可是你的祖先!”

    ……

    曹冲失魂落魄地瞬移回了高陵,含泪捂着脸哽咽地汇报情况。

    “那女子并非安阳当地人,家在江东。”

    曹操没应声,瞥了眼被上交到高陵的袁绍,两人刚才还在讨论那后辈出言不逊一事。

    他认为本初不在沧州而到安阳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甚至怀疑坟前辱骂这事就是他指使那小辈干的。

    但本初竟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指使那小辈,因此僵持到现在。

    袁绍心中记恨,这后世小辈表面好好好答应似乎谦卑有礼,一扭头就把他的陪葬品上交给高陵的官吏?

    当他休息够了从漆碗上睁眼,就看见曹阿瞒那张老脸贴在玻璃上近距离观察被上交的陌生陪葬品,那画面,别提有多惊悚了。

    “哼。”越想越气,袁绍抱臂扭头,不想多看一眼曹贼。

    曹操也收回视线,冷哼一声,道:“江东,想必是孙权指使。”

    袁绍面不改色,心里想着:好,很好,打起来。

    曹操分析完后见曹冲不太对,拨开他挡着一半脸的袖子,错愕道:“这是怎么了?”

    曹昂也凑过来看了眼,皱眉问:“那女子给你脸上拔了个火罐?”

    “……”曹冲眼泪吧嗒落下来,实在不理解对方为何要自称妈咪,难道是要当她的母亲吗?

    如此大乱辈分,占祖先的便宜,简直可恶!连向来仁心的曹冲都无法接受,但他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只是委屈道:“她欺辱我。”

    曹昂听后十分恼怒,道:“辱骂我父在先,又欺辱我弟,岂有此理。”说完向着曹操请命,“孩儿愿往,取其首级带回来谢罪。”

    “嗯……”曹操沉思了一下,说,“孤不在乎身后评,何况是孙权指使,因此怪罪一个后世小辈实在不该。而今局势未明,倒不如让她引见孙权,问个清楚。”

    “是,父亲。”曹昂应声,拍拍曹冲肩膀算是安慰,问,“那女子在何地,可还记得去路?”

    曹冲捂着脸上疑似火罐印的痕迹,说:“我见她有一枚高陵的五铢钱。”

    这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