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 95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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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死,不是任何人的错,我相信他也并不后悔,自爆是他能为你娘做的最后一件事。”

    自爆是为了杀死白乐妤,妻子复活的唯一希望破灭,应康将满腔仇恨倾泻给白乐妤,要她以命赔偿,方法偏激,不过初衷仍是为妻子报仇。

    至于应康后不后悔断绝来世,白乐妤不知道,她也不关心,反正在她嘴里就是不后悔,方誉不许为此自责!

    方誉垂眸看她,视线犹如轻和的纱,拂过她坚定不移的眼睛,蓦地浅然一笑,身上笼罩的阴云散去:“我明白,世事难料,明镜非台,人不应执着于过去。”

    这个道理,方誉许久以前就懂了。

    白乐妤忘记了,两百多年前,她出事当天,曾发鹤箋给方誉要请他炼器。

    当时方誉并未回复,因为他正忙于净洗、准备剃度,熟料想,跪坐蒲团、将被剃度刀碰上长发的一刻,僧人竟从门口冲进,高声喊出魔教教主去世噩耗。

    如果收到鹤箋后,他能回一句“好啊,烦请白教主将材料送来”,或许白乐妤就不会出现在大战现场。

    无法接受的结果,成为困在心头的结。可世间有许许多多的“倘若”、“如果”,却难有一颗让时光倒回的后悔药。

    无论如何,人须得向前走啊。

    幸运的是,过去酸涩的两百多年,方誉只能独自苦熬,但未来,他有白乐妤。

    他没有一位好父亲,但他有一位好朋友。

    方誉盯着认真注视他的白乐妤,明明是她握着他的手,他却感觉是他在握她的手,雪花飘在                                                空气里,清香中泛着甜,“欢迎回来。”

    听此,白乐妤扬起笑容,方誉都在欢迎她回归了,一定是想到方法排解郁闷的心情了,她就知道,论慧敏通透,还得是方誉!

    手突然被某人抓住,谢渊寂将白乐妤提起来,脸僵僵地道:“行了,我死爹的时候也没看你这么上心。”

    “你义父去世时我又不认识你。”白乐妤站直,疑惑地发问,“再说,你爹不是寿终正寝吗?”

    谢渊寂冷声反问:“怎么,那就不算死爹吗?我当时亦难过非常,与全魔教的修士都打了一架。”

    白乐妤轻啧:“那还好我不在。”

    “大哥!!!”凄厉的喊叫吸引全场,宁道荣头发凌乱地冲过来,趴在血里,对着肉块痛哭流涕,指甲深深抠进雪中,哀恸欲绝。

    白乐妤望着这一幕沉思,方誉站起身来,此事不能用“咎由自取”四字简单定论,若方誉替宁家人开口,要白乐妤给交代,倒是为难。

    “小白。”丧失生父的声音温和如初,方誉看向她,红色的僧袍衬着满山风雪,艳绝众生,不可触碰,又让人抓心挠肝地想触碰。

    “去做你要做的事,宁家,还有阿爹的遗骸,我会处理。”方誉散发佛性地道,未给白乐妤任何压力,尽管他最有资格迁怒。

    白乐妤张张嘴,想让方誉参加明天魔域的直播,世界范围内极有威信的佛子大人镇场,无疑能给魔域的说辞大大增加可信度。

    可眼下方誉要操心的事已经够麻烦的了,白乐妤想了想没有提:“好,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喊我。”

    方誉弯起狐眸轻笑:“明日我会去魔域,还请小白替我留个位置。”

    白乐妤愕住,随即痛快地一口应下:“好!绝对留个好位置!”

    望着方誉走向宁道荣,白乐妤久久不能平静,她一向倒楣,方誉却像降临在她糟糕人生的幸运,光热灼烫内心。

    如果听一听此时她心脏声音,必定是加速搏动,如震颤的乐器,充满感动、欢愉,还有某些成年人懂的都懂、想将这份幸运捆在身边的渴望。

    ——如果她有心脏的话。

    谢渊寂捂住情感强烈流动的胸口,气得咬牙切齿,沿着发间赤色编绳燃起的墨焰炸开,一把抓住不知道自己心脏在别人体内的白乐妤:“走。”

    风驰电掣,疾行百里,谢渊寂终究忍不到回家再说,随便冲进一间无人居住的空屋,压着白乐妤抵上桌边,“该处理的都处理了,你也该同我讲了吧!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为什么活了?为什么装不认识?”

    白乐妤提前想了解释:“异火爆炸造成了空间扭曲,我一睁眼便来到了现今,不说是怕有心人毁掉我之前的身体。”

    谢渊寂追问:“还有呢?”

    白乐妤困惑:“还有什么?”

    还有,为何刚刚对方誉心脏砰砰直跳!

    “你打什么哑谜,直接说嘛。”白乐妤想不到,硬着头皮憋出一句,“这些年辛苦你了?”

    谢渊寂摁住桌边:“亲我。”

    白乐妤踮脚,亲了他一下,唇肉与唇肉相贴、分离,亲完她人都懵了。

    欸?她怎么会听谢渊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