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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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性格一贯是这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也是为什么通常我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极少有的感情和波澜起伏,都是太宰和中也带给我的。

    我和中也一前一后地走进宣誓会即将举办的大堂。

    宣誓会,其实就是新人的入会仪式。

    这是一场极其重要的仪式,也代表着新人另一段人生篇章的伊始——宣誓将一身骨血效忠于组织,直到生命尽头。宣誓,港口黑手党,和黑手党的同伴们,将高于一切,高于血肉至亲,等同于最后的家人。

    太宰玩着游戏机漫不经心抬眼,在看见我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我的大衣后眼神倏然幽冷了下来,唇角原先优雅戏谑的微笑也一同淡了。

    我揉着酸疼的腰,欢快的落座在太宰身侧,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两位干部大人的中间。

    “新人呢?”中也随之落座在我身侧,松懒靠着椅背,单手搭在扶手椅侧,燃了一半的烟从指间弥散着烟雾。

    太宰若有所思瞥了一眼我肩头这件男款西服,唇角带起一抹淡如雾的笑:“还有半小时才到吧~”

    “毕竟要给新人留下好印象嘛,”太宰弯着眉眼笑:“没有不小心搅扰到什么事情吧?”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再告诉自己,这是干部大人,我是准干部,这是在总部,我不能动手,冷静,诗音冷静。

    我没吭声,同为干部的我上司毫无顾忌。

    他偏过头,越过我看向太宰,眉梢挑起,恶狠狠捻灭了烟蒂:“混蛋青花鱼。故意的吧?”

    太宰一派天真地迎上中也的眼神:“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好心催一催中也不要迟到哦,现在可是连敌对帮派都知道“重力操纵使总是迟到”的名声了呢。”

    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悠悠撕开一袋树袋熊夹心饼干,递给我。

    “吃吗?”他歪头看向我,摇曳的烛火模糊了他如描如画的眉眼。

    我一低头就看见了他受伤的手指,昨天被玻璃割破的掌心伤口又崩裂了,殷红黏稠的血沾湿了笑容滑稽的小熊饼干。

    “上次迟到明明是为了等你这个家伙打完超级马里奥吧?!”中也手指微微一用力,坚硬的白橡木桌子的一角像白巧克力似的,就这样碎成齑粉。

    太宰没有接话,因为我正没好气地替他处理伤口——没有纱布,也没有消毒酒精,我便向我们之前相处时的无数次那样,握住他的手,舌尖一点点地舔干净他掌心和指间的血。

    这个秘密,是只有“双黑”才知道的——我,即是最佳疗伤药。

    我讨厌血。肮脏的,污秽的血。但是我并不讨厌太宰的血。

    他的血和他的气息一样,有一种冰冷清甜的味道掩藏在血液本质的铁锈味之下。

    像融化的薄荷糖。

    太宰的眼梢扬起愉悦餍足的弧度。令人心颤的冷酷和惊心动魄的冶丽完美糅合。

    所以才有无数无知少女前仆后继的对他一见钟情。他眼睫微垂,唇角一勾,绽出一点天真笑意,就算站在尸山血海深处,都有诱惑倾天泻地。

    他轻轻抵着我的头,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替我将胡乱重新簪上的发绾好,摆正歪斜插在发鬓间的扇子流苏发饰。

    说起来,我一直不大擅长打理我的头发。

    我的兄长黑泽阵(虽然在黑手党世界里更广为人知的称号是琴酒)向来是没有耐心帮我教我梳头的。

    在遇见太宰以前,我总是披散着                                                头发,或者随便绾个马尾。

    太宰是第一个帮我簪头发的人。红叶姐姐是第二个。

    中也看见我和太宰惯常的相处姿态后脸色蓦地冷却。

    他眼神深冷:“你们两个,过分了。”

    我舔掉唇角的血,看向我的上司:“可是太宰受伤了诶。”

    太宰气定神闲继续拨弄着我的流苏发饰:“听见了吗蛞蝓~我受伤了,诗音在帮我疗伤哦。”

    中也“啪的”把打火机从桌面甩到一角,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面:“等新人宣誓会结束了,我们把上次没比完的那一轮,打完吧。”

    “……你们不会又要去赛车吧。”

    我瞥了一眼我左手边的太宰干部,又瞥了一眼右手边的中也干部。

    在他们数不清的赌约中,最常见的一项‘比赛’就是赛车了。

    我怀疑他们两个背着我又定下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约定。

    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双黑”开车的共同点是——两个人几乎不会踩刹车。

    每次坐他俩副驾驶我都要确定自己的人寿保险还是生效的。

    中也就算了,毕竟‘重力’是他的主场,不踩刹车也不会出事,就像他永远不会被风吹飞的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