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破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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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气滞喘急,下一瞬间便要归天似的。
严风眸中掠过一抹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过了片刻,胡总管回来。
“陛下,已核查过那匹死去的惊马,没有中毒的迹象。御马厩那边说,许是到了发情期,马儿有些躁狂,纯粹是个意外。”
严风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任知宜,双目阴鹜。今日种种,难道只是她为了构陷他而做的假象?
呵呵!他严风区区一个鞍前马后之人,倒是让他们费心了!
“哈哈哈……”,伊柘将酒盏置于唇际,摇着头笑叹道:“曲中是戏,曲外亦然啊!”
众人闻之,面色一变。
伊柘语带微嘲,意有所指。严风在迎接应国使臣的宫宴上闹了这么一大出,着实是伤了整个大胤的颜面。
皇帝面色微沉,正要发落。
一道低醇沉厚的声音先一步响起,“陛下,中郎将严风大意失察,臣奏请陛下严办。”
景相袖手而立,双目沉沉,言语中透着威严。
明说是严办,却是先一步将严风之行定为大意失察。
众人心知肚明,景相还是想保住严风。
“孤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严将军。”卫枢淡淡道,“许举子、董举子,还有年举子,和高期之死究竟有何关系。”
——
静夜沉沉,疏星淡月。
任知宜闭着眼睛,在马车上假寐。
陛下罚严风半年俸禄,令他闭门静思己过。
虽然高期之案未能重启,但是太子最后的发问令所有 人心生疑窦,这种疑问的种子一经发芽,终会长成参天大树。
马车停下,唐橘抱着剑,站在门前。
见到任知宜安然无恙,唐橘长舒了一口气,“我多怕,你回不来了!”
正如严风所料,任知宜今日布了一个局,可是因为冯大郎的案子,她知道今日是个死局。
若不能破局,不如将计就计。
她让唐橘偷偷地换掉了许乐元的马,之前的马的确被涂了致幻之药。新马之所以仍然受惊是因为她让北衙卫暂时拦下了许董二人后面的马车,并在甬道上挂了一条红绸。
严风得知惊马,以为一切如旧。
但是,琴师韩阳的出现,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太子将年敬之偷偷地运出宫中,又让韩阳李代桃僵,才将今日之局扭转乾坤。
韩阳的腿伤,与年敬之的伤恰巧在同一个位置;这位应国使臣的旧友,又为何愿意听从太子的安排……
任知宜一边沉思,一边卸下簪钗,玉手突然停在半空中,神情微冷。
唐橘察觉,“怎么了?”
任知宜缓缓地拉开妆奁的格屉,眸色变得幽凝深邃。
“有人动过我的妆奁!”
“丢什么东西了?”
任知宜拿出里面的尸验单,双眸微缩,“什么都没丢!可是我在这张尸验单上放了一根发丝,如今这截发丝落在了妆台上。”
唐橘蹙眉,“你怀疑谁?”
——
天刚蒙蒙亮,云娘将面团切成条,下到锅里,又切了些葱段,面香扑鼻。
接着,她以豆豉做料,配以薤菜,做成一道卤子。
任知宜站在东厨门口,默默地看了她许久。
云娘回头看到她,愣了一下,“东家怎么来了?”
任知宜浅笑,“自从云娘姐姐你来了,宝珠便越来越惫懒,如今更是连朝食都不做了,反而要麻烦你!”
“东家折煞我了!”云娘面色微赧,“若不是东家收留,我哪有遮风避雨之处,做点儿分内之事,都是应该的。”
她一边说着,手下动作却不停,不过片刻又蒸出一屉软糕。
任知宜瞧着,淡淡问道:“听费举子说,云娘姐姐是豫州人。”
“是啊!”云娘低头捣菜,轻声应道。
“是豫州哪里?”
云娘手下微顿,“豫州治县。”
任知宜笑道:“真巧!我年幼时随父亲去过治县,有一座山上还有溶洞。”
云娘面色微白,唇角扯出一个笑容,“东家说的应该是石亭山。”
“可是,石亭山上根本没有溶洞。”
云娘动作一停,缓缓地转过身来,唇色发白,神态尚算镇定。
“东家已经知道了?”
任知宜沉声道:“费举子说你是豫州人,可是你那日做的晚食中却有一道菜用的是鄂州的做法。两地菜式相差甚远,你虽极力掩饰,还是无法完全改变原本生活的习性。”
云娘默然不语。
任知宜继续问道:“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