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命案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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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苏叶道,“于文崇父子、中书舍人裴宜和七个解州举子已认罪,可是肖显秀和钟黎一言不发,像是要顽抗到底。”

    “还有一事……”,苏叶突然正色道,“殿下在暗狱中安排的人说,昨夜景随偷偷地见了太常寺卿钟黎。”

    卫枢长眉一挑,“说得什么?”

    “离得太远,没有听清。”

    卫枢轻声道,“景随此人,孤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当年他孤身回到京城,在城门处恰巧与一个少年相撞。

    那少年被撞倒在地,既不说话,也不叫骂,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满眼的破碎,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温度。

    那个人,就是当年的景随。

    卫枢回忆道,“后来我才知道,我见他之时,正是他兄长出事的那一日。

    任知宜好奇道,“他兄长怎么了?”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名唤景远,九年前不知何故溺死在曲江。”

    “啊!难怪……”,任知宜露出恍然的表情,“难怪上巳节那日,他没有参加曲水流觞,我还以为他和宫北楼一样虚有其名。”

    苏叶嗤道,“他是本届会元。如今在查科举舞弊,他不想着避嫌,却一再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实在令人怀疑。”

    枝头攒动,树叶纷飞,墙头上突然跳下一个人来。

    “什么人……”

    任知宜吓了一跳,那人一身黑衣,是卫枢的暗卫。

    他屈身跪地,“殿下,肖显秀死了!”

    …………                                                暗狱终年不见日光,里面乌压压的,透着一股阴湿之气。

    肖显秀的尸体陈于石床之上,仰面朝天,远远望去,不像死了,倒像是安静地睡着了。

    走近一看,尸体的手脚已经发僵,右手覆于胸口处,面色青灰,脖颈处现出大片暗黑色的斑点。

    仵作勘验过后,放下手中刀具,“大人,肖尚书牙齿青黑,唇齿间有血斑,应是中毒而亡。”

    林居正面色沉凝,“中的什么毒?”

    “暂时看不出来!”仵作掰开尸体的嘴,从口中抹出一小点黄色油膏状的东西,“不过我在他口中发现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和肖尚书的死有关。”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尸体只有小部分腐烂,大概死于三个时辰之前。”

    关在暗狱中的犯人,半夜才签供画押,清晨便死了。

    大理寺要如何向朝野上下交代!

    林居正的双眸似要喷火,一声怒吼,“看守肖显秀的狱卒呢?”

    虽然肖显秀临死前留下供词,十一名解州举子的罪名无疑,但是钟黎和裴宜若是咬死了不认,想要将钟文远和裴建入罪,还得费一番周折……

    两个狱卒被押到林居正的面前,点头如捣蒜,“大人明察,和我们无关啊!”

    “你们也清楚本官的手段,尽快说实话,还能留个全尸。”

    两个狱卒梆梆地磕头,磕得鲜血直流,“小的以全家性命起誓,绝不敢杀害人犯。”

    其中一个哭喊道,“大人,这等一定会杀头的事我们怎么敢去做!”

    林居正靠在椅背上,眼神在二人身上逡巡片刻。

    “昨夜可有人见过肖显秀?”

    “大人!”一个狱卒想了想,突然喊道,“小的想起来了,虽然没人来见肖尚书,但是小的亲眼见过牢头放了一个人进来,还在隔壁的牢房门口逗留了一段时间。”

    两个狱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齐声喊道,“对,就是牢头放人进来!”

    他们二人想得简单,如今遭逢大难,攀咬出牢头,兴许能保住性命。

    更何况,那牢头终日里对他们呼呼喝喝,又打又骂,犯人关照的银钱都进了自己腰包,半分未给过他们。如今他们遭了罪,也不能让牢头好过。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牢头供出来的人,居然会是景相的儿子。

    眼见林居正面露犹豫,一旁的主事低声进言,“大人怎好去相府拿人……也许这件事只是凑巧。”

    林居正长叹着摇摇头,“景相为人向来公私分明,料想不会怪罪。本官稍后亲自前往相府,先问清楚事情的始末,再确定是否拿人。”

    “至于你们……”,林居正对着牢头和狱卒厉声斥道,“玩忽职守!三个人先各打四十大板,关押起来。”

    “大人!大人!”

    铁门外面传来书吏的声音,带着几分焦灼。

    “本官在此,何事惊慌?”

    暗狱之中乌漆麻黑,书吏看不清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脸惊惶。

    林居正蹙眉道,“又出了什么事?”

    “大,大人,曲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