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时间请她们在家吃饭呢？

    气氛忽然就很严肃，林焉敏锐地感觉到顾游和林照之间的氛围不一样了，说是急转直下也不过分。

    顾游和林照都心照不宣地认为，一些事情他们需要好好说一说，解释清楚。

    “焉焉，你先回家，我等会儿就回去。”林照的声音明明那么温柔，但林焉就是忽然觉得，姐姐好像没那么好欺负。

    林焉很听姐姐的话，但也不是完全听，她关上门以后蹑手蹑脚站在门口，耳朵还贴在门上，试图偷听。

    客厅里，顾游呆站在原地，林照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严肃，“上周开始实习，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呢？”

    其实顾游可以撒谎的，他可以说，自己今天在家办公，可以说领导给他放假，可以说……总之他总是有的可以扯，但他无法说谎。

    面对林照，他一切的谎言都好像世界上最拙劣的戏法，就算侥幸可以骗过林照，但是骗不过自己的良心。

    他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我请假了。”

    听到这个答案，林照一瞬间眉头紧皱，一只手支撑在书桌上，简直要心梗了的样子，她深呼吸几次，强行平复的情绪，试图告诉自己，其实这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这甚至不管林照自己的事，这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

    放屁。

    这根本不是小事。

    “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你找了实习，我们可以周六再吃饭，我不会不高兴的。”林照这样解释着，说的是真心话。

    但她越是这样说，顾游越是感觉到心惊胆战，他甚至不敢说，其实信诚律所是实际上的单休制度，周六也要上班，他先按照自己的逻辑来解释这件事，“你是你要和妹妹来见我，我觉得很重要，我……”

    “我是不是说过……”林照的声音骤然提高，眼睛里墨色渐浓，这是林照第一次对顾游厉声呵斥，但很快她的声音又和缓下来，“别为了我牺牲自己。”

    “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绝对没有重要到，要你堵上未来。到底是实习重要还是我重要？”

    最后这个问题已经出口，林照简直想要扇自己一个耳光，她这个问题问出来干什么呢？顾游的回答一定不会如她所愿的，他一定会说她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小照，你最重要。”手指不自觉地颤抖，食指触碰到手心时那种潮湿的触感更让他不安，“工作我可以换无数个，你只有一个，你最重要，而且只是一份实习而已。”

    这怎么会是“实习而已”的问题，这是一种态度问题啊。

    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去反驳，最佳辩手的诡辩能力确实不应该被人质疑，林照决定站在自己的角度，不要落入顾游的思维陷阱。

    “你应该和我说的，你直接告诉我你有工作，我不会非要和你约会，我不是那种会缠着你的人，你有正经的事我不会打扰你，我不会因为你有工作就感到不满的。”

    “我是巴不得你可以缠着我，小照，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缠着我，对你来说，好像我不主动找你，那我们见不见面也无所谓，我要抓紧每一个时机。”

    一时间，一室寂静，林照感觉到了她和顾游之间差距，不是任何外在的差距，而是内在的、价值观上的差异。

    林照最后一次和顾游认真解释：“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是那种古代的皇帝，让你等待我的临幸。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见面，你很好，你的实习很重要，我并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就对你                                                不满，也不是不和你见面就是讨厌你，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你身边的男人像狗一样多，我怎么自信得起来？”顾游忽然就很委屈，在林照面前，他永远都无法自信起来。

    “狗一样多？谁？我身边有谁？”林照迅速反应过来，原来幼儿园运动会那一天，顾游是这个意思，“那天你说让我找别人，我找谁？关佑？”

    林照直接无语地笑出声，“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别人？关佑就是个外人，你自己不自信，和外人有什么关系？”

    “他喜欢你，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他……就是心里有鬼。”

    她的母语是无语，林照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就是想看看顾游到底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他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不知道吗？还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为什么要把我扯上别人，你觉得我会出轨吗？”

    “我知道你不会，我就是害怕，你那么好，我只有不断追赶着你，才成为现在的顾游，我怕你不要我。”

    他们之间争吵的话题，已经与最初截然不同了，林照试图把话题找回来，“我不会不要你，而是你要相信自己，自己才是自己的主角，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你为了我这样，就是在让我承担你的损失，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