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通育体药,晓取舍之道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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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年?!”苗先生声音陡然高亢,“这怎么可能?!”

    叶纪棠:“……”

    苗先生:“……世上竟真有这般奇迹,二十一年、二十一年 不知古公子可愿让我把脉?”

    “请。”

    叶纪棠在桌边坐下,挽起左手衣袖。

    苗先生便立刻搭脉细诊,脸色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变化,惊叹、震撼。到最后的不敢置信。

    “这是 子母蛊?!”

    “苗先生高妙。”

    “二十一年,莫非公子是从小就中蛊?”

    “自胎而出。”

    “母蛊如今何在?”

    “安在。”

    “二十一年子母蛊,子蛊母蛊俱都安在,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敢问苗先生,对此蛊有何了解,可知解蛊之法?”

    苗先生赞叹连连,连诊脉的手都因震撼而不断轻颤,一连饮下三杯凉茶方才逐渐缓和情绪,深吸一口气道:“蛊虫玄奥,原本是我蛊族世代相传的秘法,可自从百年前蛊国被灭,族人失散分离,此术也逐渐凋零,我所知晓,也不过只言片语。”

    向挽清神情严肃,事关叶纪棠,但凡有丝毫线索她也不愿错过:“还望不吝赐教。”

    “子母蛊顾名思义,母蛊生子,分别寄居。子母情深,则中蛊二人同生共死,福祸与共。”

    “据载,此蛊蛰伏期内会屡次苏醒,每次苏醒中蛊之人皆会承受蚀骨之痛。”

    “直到最后一次苏醒,子母蛊虫会因天然吸引渴望母子重逢,可人与人之间挨得再近也会隔着薄薄一层肌肤,于是蛊虫便会破腹而出。”

    “蛊出,则人死。”

    苗先生见他们二人并无什么表情,便料想二人因是早就知道这些,顿了顿继续道:“此蛊若说要解,最简单的应是最初的一两年,那时蛊虫尚幼,入体也未深。”

    叶纪棠:“要说简单,也不过相对而言。”

    否则也不至于明妃当初花了两年时间却始终无法根治,只能尽量延缓蛊虫复苏。

    “是,此蛊就算在当年蛊国鼎盛时期,也罕见至极,自然不会简单。”苗先生道,“不过子母蛊虫原本蛰伏期不过十年至十二年,你却能硬生生撑到如今,想来家中长辈初时也是费尽力气。”

    “是。”

    他母亲当年和亲虽是简行,却也带上了不少珍贵药草,在他身上自然是倾尽所有。

    而在遇见医老之后,他也曾说幸而当年诊治得当,否则就算有他在,只怕也难以难以撑到现在。

    向挽清皱眉:“不知先生可知解蛊之法。”

    “这……”苗先生沉吟片刻,背过身在他那个从不离身的药匣子上轻轻摩挲着什么,不消片刻,就听“磕答”一声,药匣底部竟弹出一个暗匣,“找到了。”

    向挽清与叶纪棠对视一眼,眼中隐有惊喜,她这话虽然问了,却原本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 或许真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此书乃是我家世传,我对蛊虫的了解,除了父亲口述之外便全从此书了解。”苗先生有些小心的擦了擦书页,又翻到其中一页,“这一页曾记载过子母蛊,不过此蛊玄奥,记载并不太多,不如二位亲自看看,是否有所帮助。”

    “多谢先生。”

    此书虽然被历代出人保护的极好,却也难掩岁月在其上走过的痕迹,书页因被反复翻阅难免角落有所破损发硬。

    叶纪棠道了谢,谨慎接过。

    向挽清亦是凑过去同看。

    这书上的字迹显然是前人亲自记录,像是某位蛊族先贤研究蛊虫时做下的笔注,通篇都是晦涩难明的蛊族文字,不过幸而两人都对此有所研究,读起来也并不难懂。

    这短短一页中,右上角绘了子母蛊的模样,又用大篇幅记录了此蛊的习性,与苗先生先前所说以及他们之前了解的大致无二。

    而通篇的最后,则用极为端正的字体记录了一句话 解蛊之法,通育体药,晓取舍之道。

    “体药?”

    “取舍之道?”

    二人具是不解:“不知苗先生可知道这体药与取舍之道是什么意思?”

    苗先生摇头:“在下才疏学浅,并不知晓,或许二位可以传信给身边那位医师,想来能为子母蛊续命者,应该知道的比我要多。”

    向挽清想了想:“不知先生可愿让我们誊抄此页。”

    “自然可以。”

    “多谢。”

    陆温言唤人取来笔墨,向挽清就着这满室腥臭的血腥味道,满脸认真仔细的落笔。

    说是誊抄不如说是描,一笔一划,力求相同,生怕抄错了一点,就让医老理会错了意思。

    短短一页字,竟也抄了半个时辰。

    “好了。”向挽清搁笔,长出一口气,举起纸张吹干其上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