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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故人看了那个霍然站起，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冬天还呼啦啦扇着个扇子的傻叉，默默的别开眼走下了台。

    台上表演起了歌，舞台下的人听着，将所见所闻，吟诵成诗词。

    上场的那三个人，已经与其他场次的佼佼者坐到了一起。

    每相应的对局只有胜出的一人才能见到相应的心仪的姑娘。

    如何胜出？无非又是一轮新的，看看你肚子里装着几两墨水的比试。同时看看哪家公子给端茶送水的人打赏的银钱多，出手阔绰。

    虽说在这打茶围这个时候去当侍女的油水捞的很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到时候所得的打赏钱却还是全都会被上面的嬷嬷搜刮走的。

    但是，让她摸摸那些小钱钱也好啊，至少她曾经拥有过呜呜呜。

    于是凉故人在对维持秩序的几个嬷嬷软磨硬泡下，还答应了把所得的所有赏钱都上交后，终于成功混入了一群倒茶点的侍女之中。

    “公子，要再添一点茶吗？”

    凉故人即使是换上了统一浅蓝色的侍女服，也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来的人。

    毕竟……她本是媚色佳人，脸上却有一条长而恐怖的伤疤，她毫不遮掩。

    季流商胖胖的身躯坐在桌旁的灯笼凳上，听着小曲儿，皱着眉苦思冥想着，半天才憋出一句诗来。

    可这诗却让周围的来客都隐忍着笑，连一些侍女都几分嫌弃的不愿意过去满上茶水了。

    虽然季流商出手大方是大方，但胭脂醉里的姑娘们都不差钱，就连丫鬟们也小有钱财。

    更何况季流商本就是个每日招猫遛狗，不学无术的纨绔哥儿，还是被人能轻易骗得团团转的大傻子，就连身材样貌也拿不出手。

    燕京中谁不知道他啊，人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却人人都在背后嘲笑他，若不是他有个燕国第一首富的爹……

    凉故人觉得季流商这个人还不错，因为她喜欢这个利诱的手段，而且他出手大方。

    少女可不是对金钱已经逐渐失去概念的那些姑娘们，她还是很稀罕那些金灿灿，散发着铜臭味的俗物的。

    如果今天能再捞一点那就更好了。

    本着这样的想法，她在人群中第一个冲向了季流商那边。

    然后就听到了他磕磕绊绊吟的那首诗。与之前她看的文笔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毫不相干。

    她有权怀疑之前那首诗是他事先准备好的。

    “季公子~”

    不过这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季流商听见有人在叫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凉故人。

    这不是他之前贿赂的那个长明姑娘身边的姑娘吗？怎么现在还当起了茶水侍女？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想也知道自己还能剩什么是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了。

    “好，那再添一点吧，还有本公子不想吃这个什么玩意儿的糕点了，你去换一叠去。”

    季流商一仰头说完，又啪的一下放在了桌上一张银票，是十两数额的。凉故人喜滋滋的拿过，然后微勾唇角端着糕点去换了。

    不过两分钟就回来了，又继续开始了她的捞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