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子有点心灰意冷的意思。

    只有刘玲，进来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她睁着一双大眼，从我进来就开始看我，却一句话不说。

    眼神也很奇怪，好像不认识我，单纯的好奇。

    好奇我是谁，又进来做什么。

    然后看到我对应求和唯子说话，又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种看透一切的样子。

    不过我走到她面前时，她还是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嘴唇蠕动了一下：“常先生。”

    “认识我呀？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我似笑非笑。

    刘玲便摇了一下头：“不会的，你救过我的命，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是吗？只是记住吗？你没想着对我做点什么？”

    刘玲的眼睛睁的更大了，还向唯子看了一眼。

    但唯子没看她。

    对我说的话也没任何反应，好像没听见一样。

    我不动声色地又向她靠近一点：“我知道你什么也没有，但我确实救了你的命。有人说过，对于救命恩人呢，长的丑呢，就得有自知之明，当牛做马就行了，长的好看，那就不一样了，是可以以身相许的。”

    我站在符网外面，盯住刘玲的脸：“你虽然长的不算太好看，但也不能算丑，我呢也没打算娶你，所以我们可以好合好散，做一次露水鸳鸯。”

    她眼睛还看着我，但里面的神情早就冷了，“原来常先生是这种人。”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智者，这话是你说的吧？”

    刘玲明显一怔，随后马上出口否认：“我从未与常先生说过这样的话，是你记错了吧？”

    “是吗？可能真的让错了。”

    我退回来，从上到下重新打量她一遍。

    从屋里出去时，我看到窝在墙角的唯子，剩下的半边脸也烂了。

    不是谁撕的，好像是被水打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