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清一个人坐在急诊室门口，正两手捂住脸。

    “怎么样了？”

    我往门上看了眼。

    门是关着的，急诊的红灯也亮着，人可能还没出来。

    我问话，只是告诉她我来了而已。

    然而白曼清的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他……已经走了。”

    “啊？人呢？”

    她捂住眼睛，“被推走了。”

    我给黄明递了个眼色。

    然后又问她：“那这里面……”

    “是阿斌。”

    我去。

    白阳死就死了，阿斌怎么也要搭进去？

    没用我说，常盈自己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站，已经把真身隐去，只剩一个虚影。

    她跟我交换了下眼神，向急诊室走去。

    穿门而过。

    我坐到白曼清身边，尽量问些细节上的问题，比如她晚上去买饺子时，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阿斌他们的病房里有没有去什么人。

    白曼清摇头：“我没遇到什么人，病房里应该也没进来什么人，不然就算白阳不说，阿斌也会跟我说的。”

    “对，阿斌不会瞒你。”

    她又把脸捂上了，声音“嗡嗡”地从手指缝里传出来，“是我对不起他……他不要出事就好了……”

    常盈从急诊室里出来：“是饺子有问题，被下了尸毒。”

    她隐了身，白曼清听不到她说话。

    但是我能。

    普通的尸毒，根本难不到常盈。

    她走出来跟我说这件事，说明阿斌中的尸毒应该很毒。

    我安慰白曼清：“你先坐着，别太担心，也许阿斌没事的。”

    她的手扔捂着脸：“都是我没照顾好他们。”

    这家伙，又开始往自责里陷了。

    一时也开解不了，我干脆带常盈往楼梯间里去。

    转过那道门，她就跟我直说：“是从地下带上来的，我怀疑应求来过？”

    “这事还要他亲自来？指示个大灵什么的做不了？”

    “他如果铁了心要这两个人死，就必须亲自来，不然你一定能解他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