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开了口。

    声音十分苍老，乍一听上去，有种暮年残灯的感觉。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不一定答得出来。”

    说完又自个儿叹了口气：“是我老糊涂了，不该信那人的话，他说能让我报百年之仇，还能返老还童，我不想一直被关在里面，就跟他出来了。”

    “意思是，你们出来的时候，都知道要对付的是我？”

    滑鱼的头往下低了一些：“知道，但那人说，你转世以后，不但没了过去的修为，妖册也不在手，所以我们才来的。”

    这我就有点奇怪了：“几个月前我去过镇妖塔，还在里面催动了三清铃，你们都不知道这事儿？”

    滑鱼不说话了。

    看来是知道。

    但显然妖僧有更能说动它们的东西。

    目光扫到滑鱼坑坑洼洼的脸上：“有一件事，我知道你知道，现在说出来，我立马放掉你。”

    他的灯笼眼明显动了一下。

    “妖僧之前跟你们一样，也是在万妖图册里的，他后来是怎么出来的，他原身就是个什么东西？”

    我之前看的时候，书上就只提到妖僧，并未说他的原身。

    他在图册里出现，也是现在的模样，没有像滑鱼蛇妖之类，有原形可比。

    根据过往的记忆，这图册还是我制成的，也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原因。

    把妖僧归类与妖，又没有妖的原身，实在是奇怪。

    还好，这次滑鱼说了点有用的。

    他好像很哀伤，声音一直又沉又低，也可能是太老了。

    “您上次进入镇妖塔，妖册和塔楼就有些松动，僧人是趁着这松动，沾符到你们中的一个人身上，才顺利出来的。”

    “沾符到我们身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