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第(5/7)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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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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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病越来越严重,甚至到了连他是谁都记不起来的程度。

    有的时候傅尘野去医院看她,她不高兴的把他往外推,说不喜欢他,不想见到他,让他走。

    傅尘野往往到了这种时候,都会像小时候那样撒娇:“怎么能不喜欢我呢,要是连你都不喜欢我了,就真的没人喜欢我了。”

    他妈不听,还是要赶他走。

    因为怕她情绪激动而再次发病,护士只能让傅尘野暂时先出去。

    他就站在走廊外面,盯着头顶的光。

    白炽灯有点刺眼,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太开。

    小的时候,他六岁那年,看中了一个奥特曼的台灯,非缠着他妈要买。

    他妈捏捏他的脸,哄他:“妈妈刚刚看了一下,这个灯的亮度太亮了,还不能调节档数,看久了对视力不好,容易近视,野野听话,我们买个其他的,好不好呀?”

    他小的时候很听话,他妈妈说要买其他的,他就点头,说买其他的。

    可是现在。

    他都近视两百多度了,他妈却不管他了。

    那段时间,傅尘野每天都会医院。

    但他妈一直记不起来他是谁。

    每次看到他了,都会说讨厌他,要赶他走。

    有的时候甚至连护士都看不下去了,会出来安慰她。

    “你妈不是真的讨厌你,她只是忘记你了,这个病,你是知道的,都会这样。所以不要多想。”

    傅尘野点头:“我知道。”

    他又说,“谢谢。”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这狗日的人生,去他妈的,谁爱过谁过。

    但是这个念头刚生起,很快就会被他给压下去。

    还是算了。

    再多几年吧。

    最起码也得死在他妈后面。

    他要是死了,就真的没人来照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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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这样了,在身不由己中度过。

    时间长了,他妈的病越来越重,医药费越来越多,他打比赛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有的时候旧伤还没好,就得添新伤。

    有一次,对手知道他的肚子有伤,专门照着那里踹。

    傅尘野最后躺在地上动不了,也起不来。

    那种痛,他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是救护车把他拉走的。

    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医院住院了,他经常好长一段时间不去学校,都是因为他受了很重的伤,在医院住院。

    他死寂的人生迎来的第一抹光亮,就是夏纯吟。

    她实在太胆小了,他光是看她一眼她都吓的直哆嗦。

    动不动就和他道歉。

    甚至连听了老师的吩咐,要把睡觉的他叫醒,也是一边道歉一边叫。

    傅尘野其实睡的不是很熟。

    从她喊自己的第一声时,他就醒了。

    但是他没动,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最后她颤颤巍巍的伸手在他胳膊上推了推。

    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手,掌心温热。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奇怪到,傅尘野下意识的想要排斥。

    于是他凶她,想让她离自己远点。

    她一愣,眼泪就这蓄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

    又害怕,又不敢哭。

    怕挨揍。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觉得,她有点可爱。

    在他看来,夏纯吟和他的生活截然不同。

    她太干净了,像一颗不含任何杂质的水晶。

    她从小到大,被保护的太好了。

    从一开始,傅尘野就没打算和她扯上关系。

    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你作业写了没?”

    总是跟做贼一样的小声问他。

    得到否认的回答后,她像是找到同伴一样,松了口气。

    “我也没写,昨天算了一晚上,连一道题都没解开,然后就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现在脖子还是疼的。”

    她絮絮叨叨的一直讲,一边讲,还一边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酸奶。

    看到傅尘野了,她又从里面多拿了一瓶,递给他:“芒果味的。”

    傅尘野没理她,换了个方向,重新躺下。

    放学以后,他去了医院。

    他妈最近精神状况好了许多,也记起他了。

    偶尔还会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