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水，比星辰还要好看。

    他惊得别开了眼睛，视线下移发现长溪本来丸子一样的脸瘦出了圆润的下巴，再往下……是微微起伏的胸口，他呼吸粗重了几分，又向前了一点，额前的头发缱绻地拉住她额前的头发，目光回到她红润柔软的嘴唇上，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这都哪跟哪？长溪缩了缩脖子，戳他的脑袋，“喝多了吧你！”

    游俟任由她戳了几下，嘴角始终噙着笑意，然后猛然拉住她作乱的手，强硬按在地上，抬起下巴凑近长溪的嘴唇。

    长溪看着他放大的脸，正准备用脑门狠狠撞他，他的脑袋却突然垂下来倒在她的肩窝上。

    他的头发又扎进长溪的脖子里，痒得不行，长溪挤着眼睛抽出被他按住的手，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长溪叹了口气，撒完酒疯就睡着，喝酒真是痛快自己麻烦别人的事情。

    洞外的小草晃悠着，连通着溯风的碧色眼睛，他收回灵力，缓慢敲击着桌子，背叛的感觉再次蔓延开来，他记得那个女人便是一脸娇羞的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直到看见自己才像见了鬼一样，瞪直了双眼，向他跪地求饶。

    “求求你，溯风，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要引来除妖师的。”曾经美丽娇弱的女人哭的满脸泪水，“我只是太害怕了……”

    现在她的女儿和她这么像。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看见眼前少女的画像，心情才平复下来。

    至少曾经有人不求回报的帮助过他，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慰藉。

    只可惜，这世上他唯一信任的人族，去世了。

    他的眼神冷硬起来，无论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长溪，还是半路冒出来居心叵测的游俟，他们愿意在一起便在一起，人族本就是忘恩负义的。

    他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