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敖的尾巴顺从地蜷缩在厉修年的掌心，随着他的揉捏一摇一摆。

    或许是因为厉修年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巫敖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沈怀刚刚和巫敖结束了一次商业互夸，定了定心神，才复又看向厉修年手中的那瓶药水，他皱了皱眉：“元帅，那个虫族的踪迹... ...怎么办？”

    厉修年垂了垂眼，看一下手中的那瓶致幻剂，眼神晦暗。

    巫敖似乎察觉到了此刻气氛不太对，随着厉修年的目光看上了他手中，然后也看到了那一小瓶致幻剂。

    “诶？”巫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你手里这瓶子为什么在冒黑烟呐？”

    “？”厉修年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透明质的玻璃瓶子一切如常，并没有巫敖所说的什么黑烟。

    脑海里思绪猛然一顿，厉修年突然想起了巫敖可以看见自己精神力的实体状态。

    那是不是也代表着，他也能看见其他人的精神力状态？

    甚至包括... ...精神毒素？

    西泽因精神毒素而死，他所携带的物品上自然也会沾染到精神毒素。

    厉修年表情一凝， 他立即抬头看向沈怀：“释放你的精神力。”

    沈怀：“？”

    他有些疑惑，还没怎么明白刚刚巫敖那句没头没脑的话的意思，就听见了厉修年这句突如其来的指令。

    沈怀一脸懵然的释放了自己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将精神力圈在自己周边的范畴。

    厉修年看向巫敖：“你看看他，能看见什么？”

    巫敖仔细的盯着沈怀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他好像没电了一样。”

    他记得那两个维修机器人没电的时候，就会像现在沈怀这样一闪一闪着微弱的光。

    厉修年：“... ...”

    沈怀：“... ...？”

    厉修年这下才确定了巫敖是真的能看见所有人的精神力实体，而不仅仅只是他的。

    他将那个装着药水的瓶子微微拿起，离巫敖稍微近了一些，又恰好保持在一个相对于安全的距离。

    精神毒素对精神力等级高的人没有效果，自然也就对连自己的精神力暴动都不害怕的巫敖也没有效果。

    但是保险起见，他还是不愿意让巫敖接触到。

    他对巫敖说:“你再仔细看看。”

    巫敖乖巧的点了点头，稍微凑近了一点，观察着那个瓶子，道：“很淡很淡的黑烟，就依附在这个瓶子上。”

    在他的视野里，那个透明质地的玻璃瓶外面有颜色极浅的黑烟缭绕。

    方才瓶子上的颜色还要浓郁一些，但是经了厉修年那些动作之后，那本就不算特别浓郁的颜色愈发消散，现在已经无限趋近于灰色，看上去像是即将消散。

    突然，他鼻子轻轻一动，皱了皱眉：“噫，好臭。”

    他嫌弃的将那个瓶子推远开。

    “？”厉修年疑惑：“臭？”

    他仔细嗅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对，好臭。”巫敖点点头，小脸皱成了一团：“那个黑雾，是臭的！”

    厉修年将瓶子远离了巫敖些许，敛眉沉思。

    沈怀却是看傻了眼。

    这... ...怎么回事？

    龙鼻子比狗鼻子还灵？

    还有那什么黑雾？又是个什么东西？从哪里看见的？

    沈怀盯着那个小瓶子，盯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也没看出有个什么黑雾。

    他深深感受到了三观被冲击。

    再看看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元帅，他只觉得自己和这两人格格不入。

    好像浑身都在散发着多余的气息。

    “对了！”巫敖突然反应过来：“刚刚你们去那边，我在原地等你们的时候我也闻见这个味道了。”

    当时他还以为是仆人刚给庄园里的花施了肥，可是现在闻到了这个味道，他才陡然发现方才那味道和这味道是如何的相像。

    沈怀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巫敖说的是刚刚他和元帅去查看西泽尸体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饶是他并不清楚巫敖哪里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能力，也不妨碍他理解到这句话里隐藏的含义:

    导致西泽死亡的那个虫族，直到方才他们去查看西泽尸体的时候，而隐藏在庄园附近。

    他面色沉重地看向厉修年。

    厉修年也显然明白了其中含义，面色显而易见地阴沉下来。

    一想到刚刚巫敖居然离那危险的虫族那么近，而自己却一无所知，他心中就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暴戾。

    因为星际人权协议，监狱星并没有在重刑犯的居所内部安装摄像头，更何况是厉修年这种大人物。

    所以他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