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把将他推开，那道天雷足以要了他的命。

    “小璃儿，我的命微不足道，可若能用我的命换得狐族一丝喘息，甚至换得狐族重归安宁，那我这条命便是值得！”

    “爹娘在时，我总以为便是天塌也压不着我。后来爹娘去了，我才知晓，什么都比不上自身强大来的重要。我努力修炼，努力变强，不是为了被人族屠戮却无法还手，而是为了守护我在意的一切。倘若不能，那我变强又有何意义？”

    “小璃儿，你还小，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今日的话。好好活下去，努力变得强大，如此才能有朝一日有了想要保护之人时，不至于无能为力。”

    “我最后悔的便是，爹娘在时没有好好修炼，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眼前却什么都做不了。如今，我终于不必再眼睁睁看着族人被杀戮依旧无能为力。长老们有他们的决断，我亦有我的。”

    “小璃儿，待此次狐族劫难过去，若我还活着，希望你还认我这个姐姐。”

    ……

    赤烟的话一遍遍在白璃耳边回荡，如同魔咒般，在他心头刻下一层叠一层的印记。

    白璃不由地想到，若有朝一日，那些挡在他身前顶着天的前辈们兄姊们也倒下了，他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