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低服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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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将军不说话,榆某就当您是默许了。”榆次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安淮峙这才睁开眼,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榆次,想用眼睛里的寒意,把他剜伤,一眼过后,喉间发出冷冷一声笑:“翊将军莫不是,还想杀了我们公主不成。”

    榆次没答话,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安淮峙又道:“虔安公主,暴虐成性,名声都脏到泥地里去了,谁会在意她,将军手里拿捏着虔安,一点儿用都没有。”

    “因此。”安淮峙加重了语气,“安某与翊将军您实在没什么好聊的。还是爽快一些,开打吧。”

    他见榆次还是没有说话,便又道:“榆将军可是嫌弃安某一介武夫,不配与您这个贵公子交手。”他自说自话,然后轻轻一声笑,语气里加满少有的戏谑,“习武便是粗人,哪有这么多讲究,我们在阵前也曾交过手了,我自认,还算是个有用的,能陪您打出些趣味。”

    榆次也不知自己身子骨里藏着些什么气质,能让直面他的人,变得啰嗦絮叨又多疑,甚至丧失自我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手足无措和慌乱。古合清在先,安淮峙在后。这安淮峙一直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战场上抓起大砍刀,就能屠倒一片,是琮国将军中数一数二的“狠人”,先人有先言:人狠话不多。怎的这安淮峙到了他跟前,话多得不像本人,几乎都不容他解释一句。

    大爷的啊,谁想杀古合清啊,杀了古合清我要绝后的!

    榆次带着个有礼的微笑,扶额......

    安淮峙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都渐渐泛起了淡淡的血红色,显然是说的有点急了,当即暴躁:“榆次,你爷爷的!说句话,你把我安某一人晾在这儿,是个什么意思,你自在那边笑,又是什么个意思?!”

    榆次道:“安将军,语速极快,晚辈插不进话。”

    安淮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知道自己是有些失态了:“那你说!”

    “将军不必欺骗榆某,虔安公主,温和良善,秀外慧中,榆某早已知晓,榆某也从未想过,要刺杀公主,还请将军放心。”榆次话说得十分诚恳。

    安淮峙皱起眉,他究竟还是不大相信。

    “赵佑全已死,是穆相动的手,穆相,是我们翊国的人。”

    安淮峙的瞳孔倏忽变大,满是悲痛的神色,嘴微微张开,他挣扎着站起来,两手向前,要去钳住榆次的脖子,却受制于迷药残留的药性,脚下一软。榆次见此景,往后退了一步,虎威迎上去,接住安淮峙。于是,安淮峙整个人扎进虎威怀里。

    安淮峙挣扎着站住脚,眼角由于过分的悲痛,而泛起红色,怒目圆睁,声音沙哑着嘶吼道:“榆次!老子跟你拼了!”

    虽早已料到安淮峙会是这么个反应,但他眼中还是层层寒冰结起。

    “愚忠”二字,并不荒唐,可在榆次心里,却如同是一根刺,刺着“荒唐”二字。若不是愚忠,他爹就不会死。

    榆次冷着声音道:“安将军,当真是要守着一个草菅人命,昏庸无度的君主和一个万般皆乱,事事艰难的国吗?”

    安淮峙死盯着他,声音陡然大起来:“那也是我的国!”

    榆次冷冷的笑:“对不起了将军,榆某,只认臣民。”

    安淮峙吼道:“你觉得我会信吗?!许玄成,他一开始要的就是我琮国的子民和土地!”

    榆次道:“帝君有心,榆某无意。”

    安淮峙被虎威拉扯着,使出大力气,朝榆次吐了一口唾沫:“我呸!少冠冕堂皇,你又好到哪里去?”

    榆次眼眸一暗:“安将军,早知与将军之间的交涉如此之难,我当初便不会答应太子殿下留下你。”

    安淮峙发出冷笑:“不需要!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我的本事。”

    榆次冷静了一下,道:“是。如今将军活着,亦是对我的恩赐。”他是忽然想起古合清的,不仅是许成渊想要安淮峙活着,古合清也想,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与安淮峙争执,无论个人立场如何,他只负责让安淮峙见到他们便是了。

    安淮峙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皱巴巴的一张脸却仍未展开,他质疑道:“你说的什么鬼东西!”

    榆次道:“虎威,放开安将军。”

    虎威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坚决,便把安淮峙松开。

    安淮峙脚下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榆次手疾眼快上前一捞,两手握在安淮峙的臂弯上,便不松开了,又道:“去把案前的椅子搬来。”

    虎威便去挪来了椅子,搬到一张小桌前,扶着安淮峙过去坐下。安淮峙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榆次一系列的动作,心里竟慌张了起来:“干什么?!啊?干什么!小兔崽子,你要把我搞到哪里去?”

    只见榆次自怀里掏出两个纸包,放在放桌上,解开细细的麻绳,摊开纸包,就露出了几块糕饼。

    “虎威,去看看做几个体己菜,然后温一些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