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的时候自己和程璐云的所作所为。黄薇知道自己是错的，但干已经干了，现在她能做的只有道歉。但如果当时重演，黄薇说不准还是会袒护黄澄澄。

    她只希望，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

    黄薇对着翠姐弯着腰，低下了脑袋：“翠姐，这事也是我们对不住你，真的不好意思。”她不能说明是什么原因，只能一味的道歉。黄澄澄看到黄薇这样，也弯下身子，说着：“翠阿姨，对不起！”

    翠姐更加一个头两个大，大丫小丫从堂屋走了过来，站在翠姐身后，有些不太明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大丫拉了拉翠姐的衣服，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翠姐却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说着：“到底什么事啊，值得这么正式的道歉。”一边扶起了黄薇。

    原因肯定是没法说的，这要说出来，这个轮回就别过了。

    黄薇只能叹了口气，直起身子后，她的眼神看向大丫小丫，松开黄澄澄牵着的手，手放在黄澄澄的肩膀上，看了一眼黄澄澄。

    黄澄澄和黄薇对视，看到黄薇眼中的认真后，她才上前一小步，离门更近了些。

    翠姐看到这场面，只能把门打开一点，让黄澄澄和大丫小丫面对面。对大人道歉这件事对孩子来说会简单很多，但对同龄人真的很难。

    黄澄澄嘴巴嗫嚅着，感受着黄薇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温热，才拥有了一点力量。她双手紧紧攒着自己的衣角，说话的时候还有眼泪在眼眶里聚集。

    她对着大丫小丫说出了自己诚挚的话语：“对不起……大丫小丫对不起，我太坏了，我不应该对你们做那样的事情，不应该觉得你们会抢我爸爸……对不起，你们以后还能不能和我一起玩？我真的做错了，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我、我……爸爸答应以后给我买洋娃娃，我也跟你们一起玩！”

    大丫小丫一脸茫然，她们俩面面相觑，实在记不起来黄澄澄做了什么。但她们三个小的一起玩的次数很多，之前肯定也发生过一些龃龉，所以很容易把黄澄澄道歉的事情和之前的其他事情联系在一起。

    她俩的沉默让黄澄澄以为她们再也不要和自己做朋友了，黄澄澄积蓄的眼泪水流了下来，她用手给自己擦着眼泪，还回头看黄薇。黄薇只是对她轻轻摇了摇头，黄澄澄想破了脑袋，才想到了用别的东西来道歉。

    爸爸说要学会分享的……

    黄澄澄吸溜了一下鼻子：“还有、还有我爸爸要做杀猪菜，会有好多好多的肉肉，到时候也请你们吃！”

    大丫沉思了一会儿，小丫却说：“我们不原谅你，你就不给我们吃了吗？”

    黄澄澄傻了眼，以她之前的想法，那就是：你谁？凭什么说这些话？就算我不给你吃你又怎么样？

    但是被黄薇教育过的黄澄澄，比起虚假的玩伴，更想要的是大丫小丫真心对自己，就像黄薇那样，用真心对待自己和妈妈。

    她的鼻涕流了下来，黄澄澄很努力抽了抽：“给……给的……我会等你们原谅我的……”

    大丫看到黄澄澄这样，叹了口气，小大人一样说：“好吧，我原谅你了。”

    黄澄澄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又猛地看向小丫。小丫撇过了头去，她看上去还没完全原谅黄澄澄。虽然小丫也不知道黄澄澄在为什么道歉，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会在她们面前低三下四这么道歉，那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小丫和黄澄澄年纪差不多，比起大丫更懂黄澄澄。

    可是对小丫来说，黄澄澄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玩伴，她也不想失去黄澄澄。

    “要是你到时候给我吃猪大腿，我就原谅你。”

    小丫年纪小，还不知道猪腿和鸡腿是不一祥的，才会脱口而出要吃猪大腿。翠姐听到小女儿的童言童语，不由笑了出来。

    黄澄澄听到小丫会原谅自己，也笑了起来。黄澄澄脸上还挂着眼泪水，鼻涕泡还挂在上面，笑起来的样子有些滑稽。黄薇叹息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跟翠姐说明天自己做杀猪菜，到时候来她们家吃。

    翠姐当然是答应了下来。

    黄薇带着黄澄澄回到家里，程璐云正在堂屋里剥瓜子，她把瓜子剥开了，还没吃。黄澄澄看到瓜子，拉着黄薇快步走到堂屋。

    黄薇坐下后，程璐云把剥好的瓜子拿了一小堆放到黄澄澄嘴巴里，又把那一叠分出一半拿到黄薇面前：“道完歉了？”

    此时此刻，黄薇眼里只有剥好的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