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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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没好气道:“这事同你有何关系?你在这发什么怨气。”

    楼云槐被点破,笑笑道:“我这不是帮你撒撒气嘛!这些话你说不出来,我来帮你说。”

    “算了,公主都向着他说话,我还能有何气撒。”

    袁戈将杯中盛满的米酒饮尽,提起青瓷壶欲再倒上一杯,竟是发现壶中没酒了。

    他面色沉沉的将青瓷壶重重置在火炉上,视线落在炉里那一窜窜涌动旺盛的小火苗上,神色牵动,愈加强烈。

    为了尽快引出刺客,赵昧连夜制定了周密计划,她还是决定采纳周骞木的建议,让他为饵,他身形样貌同周鹤相似,既是假扮周鹤,那刺客也是不会轻易察觉。

    这次行动知情人甚少,除了入局布阵的几人,旁些一慨不知。诸如袁戈和楼云槐,酒楼里喝的烂醉,睡至第二日午后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睁眼便是见到赵昧面呈怒意的看着他们。

    两人昨夜喝了多少酒不知,做了什么荒唐事不知,只知这满地酒壶和女子遗留的风情媚色充斥着整个屋子。

    袁戈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尚且规整,当下松了口气,起身在一堆女子衣衫中翻找出自己的外衫。

    他面上显得从容不迫,丝毫不觉心虚有愧。

    楼云槐起身时酒劲还未消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他索性摸着一处干净地一屁股坐下,龇牙咧嘴的喊着头疼头晕。

    这满屋子的狼藉正告诉着赵昧,昨夜这里有多欢乐,她抬脚踢了一个肚大身圆的酒壶,那酒壶顺势一路滚至袁戈脚下,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今夜子时之前,你们二人都给我留在这间屋子里,不许出去。”

    这既是命令,亦是一种惩罚。

    赵昧走后,两人还未松懈下来,便见屋子里涌进来一个又一个衣衫艳丽不整的女子,两两成形,见得他们二人就往身上靠。

    “公子,可是昨夜伺候的不满意了?”

    “呵呵呵,公子矜持,昨夜还不让我们碰,公子的身材可真是让人心动垂涎呐——”

    “公子放心,今日我肯定下足功夫让公子满意。”

    …

    袁戈一路被逼到墙边,看着面前如恶狼扑食的女人,直觉头皮发麻,心生恶心。可无论他如何去挡,总有手在他身上乱摸,气恼之下,他怒声道:“恬不知耻,滚!”

    这些女子本就是讨好逢迎,眼下客官不高兴了,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只得扭着屁股不高兴的出去了。

    另一边,楼云槐还未理清状况,一张俊脸便被烙上数不清的口脂红印,他缩在榻上护住下身命脉,任凭着那些个女人胡乱得逞。

    “袁兄…救我!”

    袁戈将那些女人赶走后,楼云槐这才堪堪起身,一边狂擦脸上的红印,一边愤愤道:“公主简直太狠心了,竟然用这种法子来惩罚我们。袁兄,你回去可得好好说说公主,怎么能这样呢!呜呜~我竟然被一群女人给欺辱了…”

    楼云槐还在一边嚎叫着,袁戈冷静下来后却是陷入了沉思。

    公主如果真的要以这种法子惩罚他们,为何自己不留在此处亲眼监督?他明明见公主脸上有怒意却没朝他们发火,相反要将他们拘于此处不让出去?再一想昨夜她曾说过与周骞木有要事要商谈,到底是何事?

    不对劲。

    他起身来到窗边,推开阁窗看去,街道上的贩夫吆喝声顿时传至耳边,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或是笑脸招呼,或是同贩夫讲价,亦或是看看新奇小玩意…

    总之,昨日的空无冷清已然不复存在。

    晚间,城中灯火已灭,府衙四周寂寞无声,潜伏至府院暗处的化春屏气凝神,在他对面屋顶的木粱后边,一张弯弓悬于一侧,宛如天边的一轮暗夜锋月,蓄势待发。

    府门前厅,掌着一盏微弱的烛灯,微光拂照下,一身官服的男子低头查阅公文,不觉疲累。

    只见他持笔于纸册上书写两笔,忽而持笔的手突然悬空停顿。

    屋外涌进一阵凉风,吹得案边的白纸沙沙作响,笔尖上的墨汁顺着毛刷汇聚一起滴落在白纸上,染开了大片墨色花形。

    “嗖”的一声,一道寒光而至,那盏烛灯被熄灭,与此同时,面前的木雕阁窗也被一股无形的劲风吹开。

    周骞木透着沉沉夜色看向窗外,不远处的树杆上,赫然蹲着一个黑影,那黑影手中握着一张短弓,箭矢透着星点骇人冷光,直直的朝他眼前飞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