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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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有人花费了不少的精力,从北疆寻来了这条毒蛇。至于为什么会选在今日投放入金浮池里,大抵上和今日皇后摆赏莲宴有关。

    如此想来,这本该凋谢的莲花何故一夜又盛开,便也有了源头。

    “这事暂且不要对外说,宫里人言可畏,其心难测。若是有人问起你进入刑部一事,你且说是陪着我,其它一概不知。”

    袁戈能够理解赵昧的小心谨慎,毕竟这件事牵扯到后宫主位身上,就不能轻易定论。不管设计此出的人是谁,又或是哪方势力,但凡有风声透露出有人要毒害皇后,那这宫里都注定不会太平的。

    袁戈用白布将尸体裹盖好,同赵昧一同出了仵作房,两人走在刑部的廊道上,各自心中揣着心事。

    长廊很长很宽,两人并排走着,中间却隔开了不小的空隙,就像是两个并不熟络的人,碰巧顺路。

    慢慢的,袁戈也发现了这种差异,为了能让两人之间的相处不再尬尴,他刻意找了个话题。

    “我今日被楼尚书给撵出来了,日后怕是不用再去礼部了。”

    赵昧就像是早能猜到一般,丝毫不惊讶,道:“之前不是说和楼尚书相处融洽嘛?怎么就被人给撵出来了?”

    袁戈一脸愁容,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

    他没有如实的说出楼尚书之所以撵他出来的实情,而是将平日里楼尚书如何刁难他的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来。

    赵昧听着,大抵上也能想到楼易被气得竖眉瞪眼的模样,嘴角竟不自觉的笑了。

    袁戈看着,也跟着微笑,道:“公主笑起来很是好看。”

    听他这么说,赵昧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她冷冷的道:“有什么好笑的?”

    这突然的转变袁戈都已经习惯了,他看着对方的面庞,目光落在那枚将她左眼遮盖着严严实实的眼罩上,道:“公主摘下眼罩吧!让我替你看看,万一我能医治好呢!。”

    他五官生得清秀,又是一副儒雅随和的风派,任谁面对这样一位公子的请求,都不会做出拒绝的理由。

    可赵昧偏偏与众不同。

    她甚至连回应都没有,直接转身就走了。

    两人出宫门的时候,正巧有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宫门,赵昧见状让了道,立在一边。

    马车停在了两人的面前,一侧垂帘被掀起,里间露出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很是温和的男子,对方在见到赵昧时,薄薄的唇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景言,好久不见。。”

    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前朝的四皇子,如今被封了王位的安信王。作为唯一一位被圣上安置在京城的王爷,他和赵昧的处境截然不同,他能够被留在京中,完全是因为他的事事不与相争,孑然一身的态度。

    “皇兄这个时辰入宫,是出什么事了”

    安信王点点头:“据说是关于任州连续的暴雨灾害,不少村庄镇上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毁坏,圣上得知消息后正在想着对应举措,眼下召我入宫,怕也是为的此事。”

    任州暴雨涝灾,赵昧也曾听人提起过。

    任州地势低,又处在河坝旁,本身就对于防洪措施做的极为谨慎,又因其地处南方,时常雷雨交加,应说这么些年,河堤就没出过问题,然而这次不但没守住,还让洪流冲进了城中村落,死伤惨重,难民剧增。

    赵昧没再多言,只道:“既是圣上召见皇兄,我就不多扰了。”

    安信王却看向了赵昧身后的人:“这位便是驸马爷了吧?”

    袁戈闻声上前打了个招呼,又听对方言道。

    “你和景言成婚时,我正好不在宫中,适得也没给你们二人准备贺礼,等我面见完圣上后,定会托人将贺礼送至公主府上,驸马可不要嫌本王送的晚了。”

    “安信王心意贵重,在下欢喜都来不及,先在此谢过王爷了。”

    “驸马客气了!”

    安信王放下垂帘,马车慢慢的驶进了宫道上,

    对于这位王爷,袁戈也曾听城中百姓说起过。说是这位王爷自幼年时便不受先帝看重,时常将他与其他皇子作比较,言语打压,导致对方形成了自我否定,开始变得不攀不比,守着自己一方之地,不管朝堂之上局势如何变化,他都不听不言。

    旧纲推翻,新帝登基,前朝留下的众多皇子中,只有他去圣上面前自请下封,只求一处安身之所。也正是他这不争不抢,随遇而安的态度,使得圣上动了恻隐之心,将他留在了京城。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来京城不久,应当从没见过安信王,怎么就知道他是?”

    赵昧在他身后看着他,目光里并不善意。

    袁戈不慌不忙道:“我见公主唤他皇兄,能被公主称为皇兄的,在这京城不外乎只有两人,其中一人尚且还在大狱里关着,余下一人自当不用猜了。”

    这回答听着句句在理,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可赵昧神情却严肃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