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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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了一会,道:“日后在外,你若是觉得自己驸马颜面受压,可以提醒我一下,我适当的配合你。”

    这话倒是让袁戈一惊,他不敢置信的确认:“公主此话当真?”

    赵昧看着他,再次强调:“是适当。”

    “毕竟驸马颜面如同本公主颜面,你若失了威信,便等同于本公主失了威信,本公主岂能忍?”

    虽是考虑的立场不同,但结果是顺着袁戈的意,他自当乐意之至。

    为了试探赵昧是否说到做到,当下他眼珠子一转,便瞅见了屋里桌上的米羹,当下道:“我见公主屋里的米羹香气扑鼻,好生嘴馋,不知公主可否容在下尝尝?”

    赵昧看着桌上那碗已经被她动过的米羹,道:“驸马若是想吃,我让晓晓替你准备一碗送到你屋里,这一碗我已经吃过了。”

    “不劳烦公主费心了,况且,我又怎会嫌弃公主碰过的东西呢!”

    说着,袁戈步入屋内,一手握住碗边咕噜噜的喝了个精光,又在赵昧有些诧异的目光里,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他的屋子靠着置物房,是落在后院的最里边,平日里府上的下人很少会往这边跑,夜间就更不用说了。

    子时三刻,后院院墙外传来了几声鸟鸣,袁戈动作轻声的出了屋子,来到那颗老树旁,正准备顺着树干窜上院墙,倏忽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冷冷的质问。

    “驸马这是要去哪?”

    赵昧穿着里衣,肩上的披肩因为没有扣上而滑落在地,月色映衬下,她一身里衣稍显单薄,一张白腻的脸颊毫无血色,像是一枚毫无瑕疵的璞玉,透亮润泽。

    她卸了眼罩,此刻半眸腥红闪着微光,如同一颗另类的璀璨星星,刻入了袁戈的眼中。

    他拍了拍树干,以一脸懒散的模样来掩盖内心的慌张不安。

    “公主说笑了,这么晚了,我能去哪?我只是见这棵树的树干粗壮,便动了想爬树的念头。”

    “我竟不知,驸马还有这嗜好。”

    赵昧来到袁戈身前,看了眼枝粗叶茂的老树,轻身一跃上了院墙上,她站在高处看着外面的走道,邻边的街道,巷子口,无一人身影藏匿,继而才回到院中。

    袁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披肩,抖了抖上边沾上了枯叶,一边替她披上,一边悠悠道。

    “我自小生在乡间,没受过几堂礼教,我们那当地的孩童平日里就是放牛羊、割麦草,他们闲来无事时总喜欢去偷摘别人家的果子。有一天,我见自家的梨树上的梨子少了许多,便偷摸躲在一个角落暗中观察,犹见三五个孩童轮番爬上我的梨树偷摘我的果子。我生气的大喊让他们别摘了,就见蹲在树上的一个孩童用手里的梨子朝我扔了过来,当下就给我砸的晕乎乎的。”

    赵昧任由对方替她理着披肩的绳带,面色平和,好像方才的戒备猜疑压根没出现在她的脸上。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我的梨树上一个梨子都没有了,我虽是生气,也自知双拳难敌四手,便暗自下定决心好好练习爬树,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慢慢久了,便也就养成了爬树的习惯。”

    他目光落在了对方的左眼上,一眨不眨,紧紧的盯着,似要看穿这只眼一般。

    赵昧被他突然盯着有些慌了神,忙将视线移至别处。

    “我适才跟公主交了心,说起幼年时的窘事,公主不妨也跟我说说,这只眼为何会如此?”

    赵昧垂着眼,眼底蕴着淡淡忧伤,与平日里的严势风度截然不同,她抬起左手抚上自己的左眼,纤细的指缝间隐约闪着亮光,也仅仅须臾间,她便隐去了眼底的情绪。

    “驸马还是早些休息吧!若是真的想爬树,也请放在白日里为好。”

    赵昧的屋子在后院东边的第一间,与他的屋子隔着两间房,外加走道过路,事实上差不多有三间屋子在距离。

    袁戈目送对方回了屋,便也打算回去歇息,却又听到了一声细小的鸟鸣声,他谨慎的看向公主屋的方向,端倪了一会后,翻过了院墙。

    他一路来到先前的老地方,见到青鸽后,神色不太和悦。

    “明知道我被公主盯上了,为何还要约我出来?”

    对方依旧是躲在那颗树后,看着他,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调侃,道:“我看你把那位公主可是哄的极好,随口编纂出来的理由她都愿意相信,可足见你是下了功夫的。”

    袁戈今日没有心情和对方闲聊,直接追问:“约我出来何事?”

    对方也不绕弯子,言简意赅道:“明日安信王会被圣上派往任州负责此次暴雨后的修缮事宜,你想办法一同前去,目的是拿到任州知县手里的官印。”

    对方扔给他一个卷轴,上面记录的是任州驻地军事的遣调。

    袁戈十分不满道:“为何总让我干这类偷鸡摸狗的事情。”

    上次是偷得京府衙门的官印,这次又是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