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撒爱意-P」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A+A-

的《抓落叶》,这里面有段话和这个年轻女人很是适配。

    她笑,却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笑。

    然后把自己手里的汉堡也掰了一半给年轻女人。食物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补充身体热量缺口的必需品。

    她知道这世上很多人都可以坦荡地说“我喜欢”“我爱”,但她似乎没有这种天分。

    她不爱美味的食物,漂亮的衣服,畅快的车。她不爱人,也不爱自己。

    但这个年轻女人和她说:我喜欢吃汉堡,请你吃汉堡吧。

    然后分走她手中的一半汉堡。

    再然后,又从那两个一半里,掰了个一半的一半给她。

    像无限循环。

    后来她无数次想起这个画面,觉得还不如在这里无限循环下去。

    现在她只是笑,但还没问。

    这人又回答了,“同人分享的食物才最美味嘛。”

    -

    三个人,分享完两个汉堡套餐,又在暖热的风里,敞着车开往下一个目的地。

    Nicle上车之后,年轻女人总是时不时注意着后排的状况,时不时给Nicle垫个毯子在底下,时不时和Nicle搭话,说着一些她们以前的事情,然后笑。

    两个人都一起笑。

    孔黎鸢没觉得被忽略,只悄无声息地当个观察者。之前觉得无聊,现在却品出一点有趣。

    有毒的橙色花菱草,被放在了年轻女人的手边,挂在了车门前,随风飘着。

    这次,孔黎鸢并不觉得,年轻女人是为了照顾她们,而把花菱草挂在了自己这边。

    她看着年轻女人眼底满意的笑,知道对方大概是单纯觉得,花菱草放在这边,像是在给她们开路。

    仍然是那个电台,仍然是那首跳跃热情的《Califrnia drean》。

    花、风、行驶的车和加州梦,都让人昏昏欲睡。更何况在上车之前,孔黎鸢还经历了一番辛苦的“逃亡”。

    ——这是一个极其好睡的下午。

    其实在这个时期,孔黎鸢一向精力充沛,“睡眠”这种过分静谧的事,不会轻易侵蚀她浮躁的世界。

    但她微微侧头,手不自觉地按了下脸上的伤口。

    尖锐的痛感袭来,没有让她更清醒。

    于是只能将手懒懒地搭在车门边,被风扑簌簌地吹着。

    倦意渐渐包裹,如同蛋液般地流淌,将她包裹在一层白膜里,敞开的车恍然变成透着光的蛋壳。

    薄薄一层,一捏就破。

    意识再回笼,车好像已经停了,蛋壳里的场景恍惚朦胧,蛋壳外却嘈杂喧闹。

    ——忽而听见有人喊“Bertha”。

    咔嚓一声,是蛋壳碎了。她第一时间联想到Bertha这个名字的寓意:浪漫。

    刚醒过来,身体里还带着燥意和懒。孔黎鸢往声源处看。发现这两个人就靠在车边,并肩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她还坐在副驾驶,头侧靠在头枕上,往车边看,只看得到一高一瘦的两个背影。

    Nicle说,“她看上去很凶。”

    ——谁凶?孔黎鸢很随意地靠着,去望车边的人。

    年轻女人还是那样的穿着,光明正大漏腰的紧身吊带背心,勾勒瘦而性感的细腰直角肩,下半身是工装裤,只不过头上多了一顶蓝色鸭舌帽。

    靠得离她近一些,身上浸满日落。金色长发被风吹开,近在咫尺,发尾几乎快要扑到孔黎鸢的鼻尖,散着松软发香。

    她在令人发晕的夕阳下盯得久一些,发觉那头发实在软得可怕,像某种飘摇的神秘标记,藏匿着浅金色的太阳信仰。

    “我不觉得。”

    年轻女人用英文说,嗓音里绵软的火又燃起来,但声音却很轻,

    “她受了伤,希望没有我想得那么严重。”

    ——难道在说她?孔黎鸢微微眯着眼,去盯年轻女人的背影,看来这个人还是带着习惯性的爱,习惯性地播撒爱到世间。

    她漫不经心地去按了按伤口,碰到伤口上的创可贴。

    视线却盯着近在咫尺的金色头发,于是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

    “什么伤?”Nicle问。

    “不知道。”背对着她的年轻女人答,然后很随意地将鸭舌帽摘了,用手梳了梳发,金色头发在空中飘得更恣意。

    ——孔黎鸢慵懒地靠在车门边,手在空中悬停,快要碰到飞着的发丝。可那发却着实顽劣,不愿意落下来。

    “怎么这也不知道?你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Nicle又问。

    “什么关系?”年轻女人撑在车门上的手指缩了一下。

    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过了一会,笑了一声,身体往车边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