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好大儿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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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名气更大,但在谋略方面丁谧才是最优者。而夏侯稚权唯取他为幕僚,可见彼乃谯沛子弟,又于国有大功,他日成就,恐非我等可匹敌也。”
呃
为何你的感慨之中,隐隐有对夏侯惠忌惮的意味在?
而且,你既已笃定夏侯惠日后必然权重,为何不想着与他相善、相互裨益,一并辅佐天子治理天下,就如之前太尉与夏侯尚结为姻亲之家那般呢?
相反,竟是在感慨日后难以“匹敌”?
难道夏侯惠与你有隙?
但.太尉为官多年,素来恭谦、常与人善,而且也没有听闻过你与夏侯惠曾有交集啊!
何来对立之说呢?
须臾间,石苞心念百碾,疑窦丛生,暗自凛然。
但他很快就将这些不解给抛开了。
他是司马家擢拔起来的微末之人,知道这点就够了,不需要去揣摩太多。
所以,他迟疑片刻,便冁然而笑,“子元此话,恕我不能苟同。”
吔?
果不其然,司马师的注意力便转移了,侧头过来饶有兴趣的发问道,“仲容此话怎讲?”
“呵呵,我不能苟同者,有二。”
轻笑一声,石苞徐徐说道,“一者,浮华案牵连诸人,子元亦在其中,而今竟声称丁谧乃谋略最优者?莫非,子元欺我无智,连优劣犹不能辨邪!”
“哈哈哈”
略微一愕,司马师旋即莞尔,摆了摆手,“仲容莫高抬我,且说其二罢。”
“其二者,乃子元声称恐日后难以匹敌夏侯稚权之言。”
“我曾听闻,夏侯稚权早年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等言。如今,陛下对他不吝擢拔、恩宠盛隆,复有攻灭辽东公孙之功,可谓是木秀于林矣!亦乃将迎来了"风必摧之"之时也!”
“但子元不见,彼非但没有韬光隐晦、恭谦克己,反而上疏异议庙堂诸公录功,平添持功骄横之非议,何其不智也!由此可知,彼非恪守本性之人也!一朝得志,遂不念根基不稳、不知笃行以致远,如此性情之人,不难匹敌也!”
这次,司马师听罢,便敛容耷眼作思。
不是因为石苞的宽解之言,抚平了他的不安,他还不至于这般肤浅。
而是石苞的话语,戳到了他心中的不解之处。
早年与夏侯惠以书信相交、无所不谈的他,自认对夏侯惠十分了解,所以也对夏侯惠此番行事很是不解——为何稚权此番如此锋芒毕露呢?难不成,果如石苞所言那般居功自傲,以致失智了?
嗯.可能性几乎为零。
若是稚权心志如此不坚韧,先前随征并州时秦朗掩盖他功劳、在淮南攻杀贼吴大将孙韶后,就应该现出端倪了。
或许,是他另有图谋,故而此番才借题发挥,让庙堂诸公仍将他当作“庙堂莽夫”,以便日后行事无所忌惮?
唉,弗能断也。
看来,是我离开京师太久了,连他人的心思都难以一窥究竟了。
沉默片刻后,司马师自嘲的摇了摇头,略昂头看着石苞轻声谓之,“仲容开解之意,我知矣。我并非妄自菲薄之人,方才声称或难匹敌稚权之言,非自谦也。早年稚权不过少年郎,便归桑梓闭户读书,而那时的我犹在京师追名逐利,可见他早已更胜我一筹了。再者,未及弱冠时的稚权,犹不逐名声,今近而立之年矣,必不会骄横。彼,必有他图也。而我弗能窥究竟,遂才有彼更胜于我之感慨。”
呃,这样说的话,似是也对。
只是,你为何就揪着夏侯惠不放呢
因为智冠当辈,故而不甘人下与见猎心喜吗?
还是说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呢?
这次,石苞也沉默了。
他隐隐觉得在自己的两种猜测中,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所以他已然不知如何开口了。
不仅是不想让司马师知道,自己已然隐隐猜到了他的心思;更因为他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