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31章 他该死 第(2/6)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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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吧。”谢七见谢云舟没说话,又道,“便是主子写了也无益,江二小姐不会看的。”

    她便是不看……他也要写。

    谢云舟有太多的话想对江黎讲,那些过往,那些他做错的事,他都想跟她认错,可她不理会他,他只能寄希望于书信,希望她能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少生些他的气。

    他不奢求她的原谅,只需要偶有一日遇上,她能心平气和的听他说些什么。

    哪怕一次也好。

    他定会向她吐露心声,告诉她,之前都是他的错,他改,求她再度和他在一起。

    蓦地,又有什么跌进脑海中,是他冷声斥责江黎的场景,他自嘲笑笑,阿黎有一句话说对了,都是他作的。

    他不作怎会失去她,他不作怎会成孤家寡人,他不作又怎么连她的面都见不上。

    谢云舟沉声道:“明日换人去送信。”

    谢七道:“还要送吗?”

    谢云舟眸光定格在书案上的烛灯上,袅袅烛光随风摆动,在墙上落下缥缈的影,蜿蜒间又拂到了窗棂上。

    军营是练兵的地方,没有树,也没有婆娑的树影,云舟想起,江黎似乎很喜欢盯着窗棂上的影子看。

    之前他不懂她,现在他懂了,那是她在派遣孤寂。

    而她之所以会孤寂,皆是因为他,他在外征战三年,一朝回来,还很少进她的住处,除非想做那件事了,不然,他鲜少去。

    是他,忽略了她。

    “送,”谢云舟说完,低头继续写,细看下能看出,他握笔的手指比之前越发用力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在压抑着思念,压抑着痛楚,压抑着胸腔里纷涌而上的血腥味,荀衍那几剑当真是一点也没留情,旧伤加心伤,胸前传来刺痛感。

    “噗。”他猛然吐出一口血。

    “主子。”谢七急急跑过来。

    谢云舟没心思顾及身子,他抬袖擦拭宣纸上的血渍,一下一下,没多久,袖子上染了一大片红色。

    谢七说道:“主子,要去找大夫看看才可以。”

    谢云舟执拗的说道:“不准。”

    这伤是他该受的,几日好随它,能好便好,不能好,那他便忍着,总归不许找大夫。

    “主子再不看,您这伤会越发重的。”谢七急了,双眉拧到一起。

    “我说不看便不看,”谢云舟脸上血色尽失,唇瓣泛白,“你若是不能听令便别在我眼前出现。”

    谢七:“……”

    谢云舟擦着擦着不擦了,这样的血迹江黎看到会害怕的,她那人胆子最小,不能吓到她。

    随手把宣纸揉成一团,忍着痛意,谢云舟又重新写下一封。

    阿黎,我很抱歉现在才知晓那年是你救了我,你跪在祠堂时曾问我如此对你不后悔吗?

    我似被猪油蒙了心,信誓旦旦说,这是你该受的,我当然不会后悔。可,阿黎,我现在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犹豫许久后,他再次写下,我知荀衍为人讨喜,但是阿黎,我求你,能别喜欢他吗。

    试着再喜欢下我可以吗?

    ……

    谢云舟把信写完放进信封里,密封好,问道:“让你查得事怎么样了?”

    谢七道:“问过江大小姐昔日伺候她的丫鬟,那人说的和主子料想的是一样的,江大小姐耳后并不无痣,那个是假的。”

    “咚。”谢云舟碰掉了手旁的茶盏,茶盏应声碎裂,他的心也跟着碎了。

    还真如他所想那般,江藴在骗他,他沉声道:“江藴在哪?”

    “江大小姐被老夫人赶出府后,又被江大人接了回去,现人在江府。”谢七回道。

    “江府?”谢云舟把信笺收好放抽屉里,冷声道,“去江府。”

    少倾,两匹快马跑出军营。

    张同从茅厕里出来,眼前忽地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擦擦眼去看时,只看到了马背上虚晃的人影,他喃喃道:“出什么大事了,跑这么急。”

    确实出大事了,江昭刚躺下便被下人叫醒,说谢将军带着人来了,江昭从床榻上坐起,衣服都没穿好,披肩上急急走出房间。

    谢云舟站在庭院正中央,身后有人举着火把,江藴跪在了地上,江昭走近,先是一愣,随即问道:“谢大人你这是何意?”

    谢云舟睨着江藴道:“你问她?”

    江藴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吓得惨白,抖着唇道:“阿舟,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谢云舟轻嗤,“那我问你,当年救我的是谁?”

    江藴心里一咯噔,用力吞咽了下口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年救我的是谁?”

    “……是我。”

    江藴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还一口咬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