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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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金珠银珠在廊下忙活,银珠悄声道:“真不知将军怎么想的,夫人才是他的妻,他为何每次偏向的都是其他人。”

    金珠转身看了眼屋内,示意银珠停止。

    银珠越说越气,根本停不下来,“我说错了吗,你没看到夫人手上的伤痕吗,那么长的口子,得流了多少血。还有夫人的手背,两处红痕,还有一处起了泡。我刚去主院打听了,都是老夫人难为咱们夫人。”

    “听说当时将军也在,他为何就不能替夫人说句话呢。”

    “金珠,我看到夫人这副样子,心都要疼死了。”

    银珠平时不大哭,今夜是说到伤心处了,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金珠也红了眼眶,“都怪咱们没用,没有好好保护夫人。”

    两人越说越伤心,低泣声传进了屋里,江黎的声音从屋内飘出来:“好了,别哭了,我无碍。”

    怎么会无碍呢。

    手指有半寸的伤口,手背上是冻疮加烫伤,两种不同的疼,哪一种都难捱。

    少倾,江黎淡然道:“都习惯了。”

    这夜还发生了一件事,临睡前谢七来了,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两瓶药,一瓶是专治烫伤的,一瓶是消除疤痕的。

    按照谢七的说词,药是御赐之物,是当今天子知晓谢云舟不易,特意赏赐给他的。

    谢云舟身上的伤痕到底有多少无人得知,就连江黎也不知,因为他们少有的几次同房都是在夜里进行,没了烛灯,屋内漆黑一片,别说伤痕了,什么都看不到。

    江黎不要施舍来的东西,让金珠回绝了。

    金珠道:“谢护卫,我们夫人说不要,你请回吧。”

    谢七抿抿唇,拿着药膏离开,远远的便看到前方矗立在前边的身影,他快步走过去,低声道:“主子,夫人没收。”

    说着,把药膏递上。

    谢云舟接过,垂眸注视着,眸色渐渐变暗,他很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不凑巧,江黎便是这样的人。

    “再送。”他道。

    谢七拿着药膏再次进了院,少倾后,他走出,摇摇头,“夫人还是不收。”

    风吹来,卷起谢云舟身上的蓝色衣衫,衣摆晃动间发出响声,每一声都让人心悸。

    太过安静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他眼底渐渐涌上怒火,冷白修长的手指束紧,骨骼相撞隐约传来咔咔声,谢云舟很少动怒,但若真动怒,便不好收场。

    他道:“好,那我倒要去看看。”

    言罢,撩袍朝大门内走去,似乎连风都被他的气势震慑到,瞬间吹拂的小了些。

    行至半路,有人来报,说月国公主身子不适,谢云舟顿住步子,扫了眼窗棂前的纤细身影,遂,转身离开。

    他这一走,三日未曾来过东院。

    江黎猜测,怕是那夜她没收他的药膏惹来了他的不快,她眼睑半垂,心道:他高兴与否同她何干。

    他不来叨扰,她才好做自己的事。

    第四日,何玉卿差人上门送了话,说事情办妥,年后便可完成。

    距离除夕还有两月有余,她在谢府呆的日子不多了。

    第五日,府里发生了件大事,谢大将军救人有功,月国公主亲自登门拜访,这可把谢老夫人高兴坏了。

    要知晓,谢老夫人还从未见过皇亲国戚呢,一大早得到消息便命人准备起来,果子糕点都是最好的。

    她特意穿上了新做的夹袄,暗红色的,衬得肤色越发白皙,人显得也年轻了不好。

    谢馨兰和王素菊也好生装扮了一番,金簪子,金项链,玉手镯,日光一照,隐隐泛光。

    等到快晌午时终于把人盼来,是谢云舟亲自领着来的,迎接的场面很是壮观。

    主院的动静很大,声音传到了东院,江黎问道:“出了何事?”

    金珠道:“好像是月国公主造访。”

    话音方落,有人进了院子,说是奉将军之命要江黎去主院。

    江黎看了眼身上的衣裙,淡声道:“你先去,等我换好衣服即刻过去。”

    “夫人还是别等了。”婢女道,“将军很急的。”

    江黎没换,带着金珠银珠同婢女一起朝主院走去,半路经过谢云舟的书房,她多看了两眼,想起谢云舟因她擅闯书房罚跪的事。

    他那日的神情她到现在还记得,剑眉皱起,脸色暗沉,周身散发着怒气,好像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先不提那日是个误会,她根本没去,即便她去了,她也想不通,他为何会那样。

    她是他的妻子,有何不能去的。

    刚想到这里,前方有声音传来。

    “公主,请。”是谢云舟的身影。

    光影里,男人一袭青色锦袍,腰束玉带,缓步走来,他身侧跟着一位女娇娥,一身红色裘衣,白色狐狸毛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