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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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簪子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她尤还记得是那年姐姐给她的,那日春风和煦,姐姐把她叫到后花园中把簪子交于她,说这是谢云舟送给她的。【南忆书屋】

    她欣喜若狂,压下狂跳的心问姐姐,为何他不亲手给她?

    姐姐说道:“他领了差事要外出一段日子,来不及亲自送。”

    江黎信了姐姐的说词,那几日看着簪子便心生欢喜,想着他也喜欢她,梦中都会笑醒。

    簪子先是掉到了桌子上,弹跳间又落到了地上,江黎最宝贝这支簪子,侧着身子要去捡,方才弯下一点点,又被谢云舟强行拽起,“问你呢,为何要去书房?”

    江黎不想同他说这些,她只想先捡起簪子,“夫君,簪子,你松手……”

    话还未说完,只见谢云舟一脚踩了上去,隐约的有细碎声传来,江黎眼眸大睁呆愣的看着。

    那可是他们的定情性物,这些年来她当宝贝一样珍藏着,平日里都舍不得佩戴,还是那日婆母生辰,谢馨兰说她不能丢了谢府颜面,她才特意拿出来佩戴的。

    金珠银珠都说好看,要她以后就这么戴着,但她舍不得,毕竟这是这些年来她唯一收到的礼物。

    她当命一样珍视。

    然,她眼见着他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这还不打紧,他脚尖重碾,金簪上面的花瓣应声掉了一瓣。

    中间那段也堪堪要断。

    江黎的心像是被什么勒住,她用力挣脱开,跪倒在地上去拿,指尖探进去时,也被他的脚踩上。

    撕裂般的痛楚袭来,江黎脸上的血色顷刻间消失不见,她颤着音说了声:“疼。”

    谢云舟淡漠移开脚,朝后退了两步,眉梢蹙着,一脸冷凝,“你擅闯书房,这个月的月银减半,三日后去祠堂领罚。”

    又跪?

    江黎握着簪子冷笑出声,抬眸问他:“夫君除了这些便没有其他话要同我讲了吗。”

    这三年,他当真是一点也不想她吗。

    谢云舟居高临下睨着她,见她眼底盛满泪水,声音放轻了些许,“我近日公务繁忙会歇在书房,你无事不必来寻。”

    江黎氤氲着眸子问道:“夫君可有想过我?”

    是否如她那般,日日思念,夜夜不能寐。

    谢云舟长袖一甩,眼神凛冽,“忙,顾不得其他。”

    顾不得其他?

    那便是没想了。

    江黎眼眸倏然一闭,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谢云舟显然无心同她讲什么儿女私情,淡挑眉:“书房之事下不为例,若再犯便不是罚月银这么简单。”

    言罢,他拂袖而去。

    金珠银珠快步走过来,跪在地上去扶江黎,“夫人,地上凉,奴婢们扶你起来。”

    江黎握着金簪久久未开口说话,眼泪在眸底打转。

    许久后,风袭来,卷起她衣衫裙摆,她开口道:“你们说,夫君是不是忘记了,这是他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

    不然,他怎么舍得踩下去。

    金珠银珠相视一眼,怕惹江黎伤心,不敢乱言。

    江黎眼睑半垂,脸上映出淡淡的影,低喃道:“对,夫君定是不记得了,若是他记得,必不会那样做的。”

    似乎这样想,她心痛才会减轻些。

    可想到他不记得,又生出另样的痛感,他为何都不记得了呢?

    那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啊。

    或许,他不记得的不在意的,从来都不是定情信物,而是她这个人。

    江黎含在眼底的泪水再也撑不住,唰一下落了下来,本就苍白的脸越发显得白了,神情恹恹的,看着便了无生气。

    江黎在房间里难过,另一处几个人在嗑着瓜子大笑。

    “母亲你是不知道江黎脸色有多难看。”谢馨兰眉开眼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哥哥如此动怒呢,当真是做的好极了。”

    “我看啊,整个谢府能拿捏住江黎的也就只有云舟了。”王素菊含笑说道,“云舟也算是替咱们出气了。”

    接着她又道:“母亲您是不知,上次她同我表哥闹成那样,这几日我都不好回娘家了。”

    谢老夫人最听不得王素菊提她那个表哥,这会让她想起江黎同他私会的事,先不说真假,单是想起来都膈应人。

    谢老夫人当即沉下脸,“云舟真要罚她跪祠堂?”

    王素菊道:“话是云舟亲口说的,云舟这人向来说一不二,我看假不了。”

    谢老夫人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好,罚的好。”

    旁边伺候的老嬷嬷问道:“老夫人您中意的那床云锦被还要不要让二夫人去做?”

    “当然要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