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 84 章 是他一直挂念的妻子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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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是被何人劫走?”他问,不管是市舶司的贪腐,还是这株火珊瑚,说到底都是连在一起的。是谁给了这些人的胆子,甚至敢对朝廷命官下手?贺勘面色清明,坚定点了头:“知道。”“好,果然年轻有为,”梁中书眼中露出欣赏,从书案后站起来,“若是此事办成,老夫一定向官家禀明贺大人功劳。”“不敢,是下官该做的,”贺勘很是谦逊,“是大人清明,知道我姓贺,还选择相信下官。”梁中书笑着摆手:“贺滁是贺滁,你们只是同宗罢了,无需在意这些。来说说,这整件事儿,你是怎么做的?”船身晃着,窗外是滚滚的江水,奔腾往东。贺勘颔首,一身青色衣袍,身子挺拔:“出城之前,我让人故意放出消息,说是珊瑚在权州城。对方势大,定然轻易就会得到消息。”“的确。”梁中书点头,“可是东西被劫走了,如何能找得到?”“需要有钥匙,”贺勘回道,眼中尽是自信,“是觉摩大师亲自做的锁,若强行开箱,里面的宝物会被毁坏。所以海寇抢走箱子的时候,连着钥匙也抢了去。”听到这儿,梁中书觉得不对劲儿:“钥匙都没了,东西还能找回来?不是水匪么,怎么成了海寇?”“那日落水时,亲耳听见有人用东番话交谈,是以确定。”贺勘也不急,仔细讲解:“因为有两把钥匙,拿走的那把只能开第一层门。而我就在第一层的门上面,涂了一层药粉。只要那人打开过第一层门,手上必然沾染上,这个还是从我家娘子那里想到的。”他想起了孟元元,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权州如何了?定然是担心他的罢。如此,梁中书听了明白,不住的点头:“果然好计策。贺大人对家中娘子倒是珍爱,不忘说起她的功劳。”贺勘笑笑:“总觉得她跟着我,受了许多的苦。”“夫妻本就是这样,相互扶持,会真正为对方去着想。”梁中书话中带着欣赏。贺勘称是。事情走到这里,几乎是明朗了一半,眼下就等着,来验证真相是否是他心中想的那样。。官船江上被劫的第四日,两个衙差进了孟家茶庄。正好孟元元在,本以为是衙门来的,待问清才知道是市舶司的人。上回是借口走私犯子,实则是为孟修筠;这回直接说茶庄与海寇勾结,让她去市舶司衙门问讯。这一通情况下来,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来什么。孟元元不做解释,因为这些并没有用,不如留着口舌去市舶司。才走出门,就见着孟遵也在茶庄外,脸上不掩饰得意地笑,似乎这个侄女儿今日就死到临头。交代好罗掌柜,孟元元摸了摸那只蒙獒的头,这才随着往市舶司去。今日的天气也是出奇的好,日头依旧晒,但是没了潮湿闷热,倒不觉得让人受不了。市舶司的衙门在城中主街位置,离着茶庄并不远,几步路程便到了。进到衙门正堂,偌大的地方有些阴冷。堂中长案之后,并没有官员在座,只一张空荡荡的太师椅。孟元元才站好,就发现孟遵也跟了进来,这就越发证明了她心中所想。当年,必然是这位一叔得到了关于珊瑚的消息,告知出去,她家才遭了祸端。只是,贺滁这般,在其中又是什么干系?这时,涂先生从照壁后绕出来,站在台上往下扫了两眼:“孟娘子,孟先生,到内堂中来罢。”“是否不妥?”孟元元张口问道,四下看看正堂,“问讯不该是在正堂吗?这里怎无衙差,也不需做记录吗?”她说的这些,自然是进衙门问讯,该有的一套流程。如今正堂连个人都没有,明晃晃的让人觉得奇怪。“市舶使身子不爽利,故而如此,”涂先生没有耐心的道了声,“进内堂来罢。”“是。”孟遵谄媚的应了声,随即迈步先走出去,而后绕过照壁进了内堂。孟元元双手端在腰间门,唇角抿了抿,随后毅然也跟着进了内堂。较之正堂,内堂这边似乎更加阴冷。明明外面日头猛烈,偏得这里让人觉得森冷。一侧的太师椅上,贺滁坐在那儿,身着青褐色官服,未着官帽,看上去并不像身体不爽利的。“大人,人带来了。”涂先生弯下腰,在人耳边轻声道。贺滁坐正身子,往站着的两人看了眼,也就开了口:“孟元元,你与海寇私下交易,私货囤积家中。公然违反大渝朝律法,市舶司有权前去搜查。”孟元元看过去,心道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恐怕家里已经开始搜了罢?什么海寇的私货,怕是人想找的是别的东西罢。按理说,这个时候被冤枉了,总该说几句话来辩解。可孟元元深觉无用,或许从那日贺滁的人去追捕孟修筠,就证明已经被这些人盯上。“没有话说?”贺滁打着一副官腔,至少面上还肯做出一副公正模样。说着,一只手抓上另一只手,挠了几下,嚓嚓的声音有些明显,脸上同样闪过难受。孟元元看了眼,察觉贺滁的手肿着,上面布着些米粒大的红点子,恰似当如贺勘手臂上被蚊子咬的那样。“民女想问一声,是什么样的私货?我们茶庄是做海贸生意,但都是往外面出,卖货去海外,并不做往内销的生意。”这些人真是,找借口之前都不打听一下吗?“那可不一定,”孟遵插上话来,“说不准就是拿着茶庄打掩护,暗地里做走私的事儿。”孟元元皱眉瞅了眼这个一叔,为了除去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一叔这样清楚,是之前做过?”“胡说!”孟遵狠狠瞪眼,如今就孟元元自己一人,那贺勘早就藏身洛江,恨不得上去直接将她踩死。“行了,”贺滁忍下手上奇痒,出口打断两人,双手分别搭在